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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在桌子的另一邊笑得窩心,“大學的時候你不是老是讓蘇紅幫你介紹女朋友嗎,我以為你是信得過人家的眼光,後來還專門為你去找她幫忙咧,現在看來,你老早就對人家小姑娘居心不良了吧?”

天下間的女人的通病就是八卦,顧辰也是今天才知道其實自己媽媽比蘇紅還要合適做婚介。

顧辰喝了口湯,往顧媽碗裏夾了塊紅燒肉,“媽,你也吃菜呀。”

大學時代,顧辰因為和顧爸的關係緊張,所以寧可住校也不回家,顧媽夾在中間,真的是左右做人難,又心疼兒子在學校裏吃住不如在家,所以總是想著周末去學校裏看看他。

有時候星期天去了,才知道兒子的課餘生活這麼豐富,一大幫子女孩子圍著兒子轉,雖然顧媽是個老派人,但是又不想和兒子鬧什麼矛盾,也就由著他胡鬧,自己也安慰自己,“人不風流枉少年”,以後找到一個合適的,定下來,就會好了。

看著兒子如今有著落的樣子,顧媽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原本還在擔心要是以後的媳婦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麼混樣子,要鬧得家無寧日了,現在倒是慶幸兒子找了個荒唐歲月的見證人,反而更加增強了收心和專情的意味。

顧媽給兒子夾了塊白斬雞,“那現在你們是什麼打算?”,城市生活忙碌的人們往往都忙於事業上的拚殺,家庭觀念漸漸淡薄了。顧媽此刻最想的,就是兒子早點結婚生子,趁著自己還有氣力,可以幫把手帶帶孩子。

顧辰不是沒想過結婚這個問題,隻是覺得太快了不好,但又一想,人家婚前多談一些時間的戀愛,為的也不過是增強了解,而自己和蘇紅認識了這麼多年,哪裏還需要再增強什麼了解。看似好像早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關係裏,顧辰不能忘記的,是蘇紅身上始終帶著情緒上的隱患。

思及此,顧辰唯有裝出一副嫌棄顧媽太過心急的樣子,“新娘到老婆是這個世界上最狠的折舊率,現在哪裏有女人肯老得這麼快的?”,這話即是安撫顧媽又是安慰自己,盼隻盼蘇紅也沒有想得太過複雜。

蘇紅回到蘇媽身邊,向來是猶如倦鳥歸巢一般,全身心地放鬆下來,蘇媽坐在一邊陪著她,讓她小憩了一陣。

蘇紅已經許久不曾安睡了,這會兒呆在蘇媽身邊,隻覺得發泄了情緒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脫力,昏昏沉沉地睡去,等到醒來已經天黑。

蘇紅起床下樓去找蘇媽,在樓梯拐角處卻聽到蘇媽的哭聲,蘇紅頓住了,環手坐在樓梯上,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病對身邊至親至愛的人都是一種負擔和傷害。知道蘇媽不願意在自己麵前透露出軟弱和擔憂,蘇紅輕聲站起來,回到臥室,躺回已經漸冷的被窩裏,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上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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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收拾好情緒,又重新進廚房下了碗蝦仁薺菜鮮肉餛飩,配上濃濃的骨頭湯,端上樓叫醒蘇紅,讓她起來吃一些再睡,別弄壞了胃。

蘇紅側睡的身子轉過來,爬起來說要先刷牙,像是發泄了情緒之後就將這些事全都拋諸腦後一樣,回複原本生機勃勃的樣子了。隻是蘇媽知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事要真正對蘇紅不產生任何刺激

,談何容易。

蘇紅吃了大半碗,直說好吃,就是沒什麼胃口,吃不下了。

蘇媽由著她宅在這裏,隻是不準她不吃不睡,就算是胃口大不如前,也好過自殘一樣的枯坐在窗邊等著日出日落。

周日蘇紅回市區的時候答應了蘇媽一定會按照正常作息生活,絕對不讓往事重現,蘇媽才將信將疑地放她回去賺錢,隻因為她要是還有心思工作賺錢,就斷不會讓自己出什麼大事。

而周日也是顧辰從市郊的別墅回來的日子,車上裝著顧媽準備的一個又一個保鮮盒,顧辰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蘇紅這麼熱衷於回蘇媽那裏。

顧辰臨走,顧媽還反複叮囑顧辰把鐲子放好,早些連人帶鐲子帶來給她看看,卻被兒子一句“你又不是沒見過她。”,氣得在這個不貼心的兒子背上拍一記,然後不舍又嗔怨地看著兒子上車,係好安全帶,準備出發回市裏。最後還是要關照一句,“開車當心點啊。”,然後看著兒子的後車燈消失在轉角處,才進了家門。

顧辰到了自己住的公寓,找了個不常用的抽屜把傳家寶的玉鐲鎖了起來,末了還屈指扣了扣抽屜門,漾出一抹笑來。

這晚臨睡前,顧辰撥通了蘇紅床頭的電話,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然後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入眠,一派老夫老妻的作風。大概彼時的兩個人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一天,兩個別扭,一雙良好。

淺睡了片刻的蘇紅醒來,聽著顧辰的呼吸聲,竟也不舍得掛掉電話,就這麼躺在床上聽著他安睡,心裏酸脹得無可複加,隻好閉上眼盡力想別的。

哦,還好,電話的月租費本來就用不完。

☆、我花開後百花殺VS粉融香汗流山枕

在蘇紅的認知裏,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