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餘恨VS眾裏尋他千百度
大概是子女的通病吧,不知為什麼,父母總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子女戀情的。這邊廂,各位好友、損友、同事們都已經是知情人士了,而那邊廂,顧媽和蘇媽都還沒收到正式的通知呢。
盡管顧辰和蘇紅都把每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六作為自己的家庭日,也一直保持這一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狀態,但或許是競爭了十幾年的後遺症,兩個人或多或少都當著自己娘座大人說過對方的壞話,因而事到如今,多少都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顧辰怎麼想都覺得越早在家長麵前明確身份,對自己就越是有利。十月份的第三個星期五的時候,顧辰開著車子送蘇紅回家,目視前方故作隨意地提起,“要不然這個星期六你跟我回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而且我媽其實對你印象挺好的。”
蘇紅此時正在為免於軍訓的周六的幸福生活打著如意算盤,隨口就答顧辰,“可是我媽對你印象不好。”
顧辰一個急刹車,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頭來看著蘇紅一臉的假笑,“你都跟你媽說過點什麼啊?”
蘇紅討好地捏捏顧辰的臉,“也就是花心無恥沒人性之類的,做不得準的。”
顧辰打開車窗,吹著冷風,隻覺得前路渺茫,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到了自己這裏,怎麼就變成了越看越杯具呢。
蘇紅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你停在這裏,後麵的車子過不去,司機要罵人的。”
顧辰歎一口氣,“也就是花心無恥沒人性之類的,反正我也習慣了。”,也不是一定要逼著蘇紅上報娘座,隻是顧辰近來越發覺得上次的失蹤事件蹊蹺,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揮之不去,未免蘇紅這裏又生出什麼變數來,得到蘇媽支持是目前最有利的武器。
好不容易哄好了顧辰,蘇紅回到家裏洗了個熱水澡,打開電腦就是閨蜜們的疲勞轟炸。蘇紅開著兩個視頻窗口,同時向黎曉喬和張落月做思想報告,“挺好啊,我們都是抱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理準備來解決對方的。”
黎曉喬看著蘇紅日益消瘦的臉龐,有些擔憂地問:“蘇紅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怎麼最近好像越來越瘦,而且越來越累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藝女張落月非常羅曼蒂克地指責黎曉喬不解風情的行為,“寬衣解帶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你懂不懂啊?你看顧辰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了。蘇紅啊,周末回去讓蘇媽給你補補吧,看這樣子就是熬夜熬多了。”
蘇紅敷衍地笑笑,也不打算向兩位解釋,其實目前為止自己和顧辰還是清清白白的,一來說了沒人信,二來反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蘇紅抱著抱枕,昏昏沉沉地躺了一夜,起來的時候大概隻有六點,簡單洗漱之後就立刻打電話叫了出租車,直奔自己的老巢。
自從上次知道了孔海龜最後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之後,蘇媽對於蘇紅的感情世界就不再主動打聽了,就怕讓蘇紅覺得自己怕女兒沒人要。
幾個小時以後,蘇紅回到蘇媽身邊,兩個人坐在餐桌邊包著餛飩,天然氣灶上燉著蘇媽一早準備好的骨頭湯。
蘇紅用食指蘸著清水,塗在餛飩皮的兩條邊上,粘合之後把餛飩翻折出好看的護士帽狀,“他死了。”
蘇媽手上的活兒頓了一下,隨即又跟上節奏包起餛飩來,“你怎麼知道的?”
蘇紅擺著一個個白白胖胖的大餛飩,“他姐在他重病的時候讓他去了鄉下,土葬的,這樣就能騙勞保工資了,後來還是查出來了,公安局讓我這個直係血親去注銷戶口。”
人死如燈滅,蘇媽此刻隻覺得一切最好都隨風而去,不是因為心胸寬廣到想去原諒,畢竟自己不是聖人,隻是希望這些會傷害蘇紅的事能盡早隨著那個人的離去而離去。
蘇紅把小碗裏的蝦仁放了一個到餛飩餡兒裏,又在毛巾上擦了擦沾上不少麵粉的指腹,“他把我寫過的所有收據都留給他姐了,說是讓我按照收據上的金額還給他姐,保障他姐的晚年。”
蘇媽知道蘇紅決計不會照做,“那你怎麼辦的?”
蘇紅把最後一張餛飩皮拿起來,“我算了總數和通脹,開了張支票給她,然後當著她的麵用粉筆在地上畫了圈,燒下去給她弟弟了。”
蘇紅刮著裝餛飩餡兒的大碗的邊,把最後一隻餛飩也包得白白胖胖,“我告訴她,冤有頭,債有主,如果她弟弟有什麼意見,大可以化作厲鬼來見我,怕隻怕他連見我的膽子也沒有。”
蘇媽原本解氣的心情瞬間被擔憂取代,眼前女兒這樣的狀態,倒是像極了大三的時候情緒病發作的樣子,這次又受到這樣的刺激,就怕會再犯。
蘇紅洗過了手,到沙發那邊坐下,抱著靠枕,一言不發,沒多久就已經淚流滿麵,“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小時候他不是很寵我的嗎?我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