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到來後,他對道佛兩門乃至三界有了了解,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大秦義軍哪怕有秦宣等人在,可也未必能夠撐得住。
“放心,這是凡俗王朝更替之戰,紅塵因果交彙,他們會有更多的顧忌,何況他道門佛門雖然強大,但我們也未必是好拿捏的。”秦宣笑道。
此前他沒有來也就罷了,既然如今已經身處其中,秦宣怎麼都要抗爭一二。
襄陽城三百裏外,有一座小城,城外四國軍營遍布,分四麵駐紮,城中,剛贖身回來的左宗等人麵色陰沉。
那夜偷城,他們四國損失慘重,除了他們這些將領之外,其餘兵卒盡皆被留在了襄陽城,總共損失超過七萬餘人,而他們能回來,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各位,如今那大秦義軍有高人相助,連法源上人都死在箭下,我等,該何去何從。”左宗見完顏陳和尚和塔海都不說話,蒙古方麵孛魯的副將巴爾幹也悶聲不出,當即問道。
“我等能如何,說到底,我等兵鋒雖盛,但卻都是凡人,大秦已經的將軍多有修者,此前不敵我等不過是不便暴露,如今既然敢暴露出來,還能容得我們放肆不成,這打的什麼鬼仗。”塔海很是懊惱。
西夏已經日薄西山,比大宋好不了多少,如今還能支撐,不過是佛門出來調節,阻止了蒙古滅亡西夏而已。
和西夏一般處境的還有金朝,西夏和金朝是盟國,可相互之間也有齷蹉,此時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現在隻能等了,我們可汗西征即將歸來,到時候我蒙古數十萬鐵騎南下,必讓他大秦付出代價。”巴爾幹甕聲道。
孛魯死了,死的可謂是冤枉,大秦本就沒想殺他們,結果卻自己要找死,身為俘虜還敢威脅大秦,巴爾幹都不知道該如何和正西征歸來的可汗鐵木真交代。
“不錯,現在我們隻能等,以我等凡俗之軀去征伐大秦,不過是找死而已,但願你我身後之人,能有辦法解決大秦義軍中的修者,否則後果堪憂。”完顏陳和尚歎息道。
本來他是不想領軍前來的,乘著蒙古攻擊大秦義軍,他金朝才有喘息的時間,可佛門有所要求,他不得不來,原本以為對付的隻是大秦義軍,卻不想大秦義軍是一頭隱藏的猛虎。
哪怕他陳和尚心比天高,能力不俗,也是無能為力。
就在四人惆悵之時,一個道童自門口進來,朗聲道,“四位將軍,我家宮主有令,四國軍隊暫且休整,不得挑釁大秦義軍,等待後續吩咐。”
左宗見來的是道童,眼神一亮,連忙起身,問道,“敢問仙童,仙長等,是否已經找到破秦之策?”
就在之前,秦宣的傳音千裏,他們也是聽到的,秦宣一句否定道佛,讓他們都被震動,而秦宣的為萬民謀福祉的話,也震撼了他的心靈。
左宗為宋朝兵部尚書,宋朝君臣對大秦義軍的態度其實很曖昧,因為大秦已經的出現,幫宋朝抵擋了來自西夏、金朝和蒙古的兵鋒,對苟延殘喘的宋朝來說其實是好事,否則此前也不會封秦玉為秦王,大有接納之意。
隻是宋朝君臣對大秦義軍也很忌憚,生怕大秦義軍壯大,從而取代宋朝開國,但無論如何,大秦義軍終究是中土人族,同為炎黃子孫,左宗雖然有所謀劃,但其實並不想和西夏蒙古等合作。
“師尊歸來,言及佛門婆羅活佛被重創遁逃,此事非師尊所能決斷,還須等待。”道童掃了一眼左宗,轉身就走。
塔海等三人聽到這話,更是臉色難看。
婆羅活佛在西域凡間有著極高的威望,乃是在世活佛,沒想到連活佛都不是對手,他們更是不敢妄動。
左宗卻是在暗地裏鬆了口氣,隻要是外族吃虧,他顯然是喜聞樂見的,奈何他人微言輕。
高山峻嶺之中,一座佛寺立於山頂,婆羅活佛盤坐在蒲團上,身上佛光映照,片刻之後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才恢複了精神。
“行者,那大秦國師乃是邪魔外道,還請行者親自出手。”婆羅活佛打了一聲佛號,恭敬的看著在大堂上坐著的五方揭諦之首,金頭揭諦。
此地乃是金頭揭諦落腳之處,自佛法東渡,五方揭諦就被派駐東土輪值,護持佛門傳法,此次婆羅活佛被秦宣打敗,第一時間就來到此地。
“你與我細細分說,那大秦國師,有何能耐。”金頭揭諦微微頷首,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