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先有金山寺覆滅觀音菩薩被楊戩落了麵皮,後有彌勒佛祖等在鬼境吃了大虧,十八羅漢隕落大半,隨後普賢菩薩在峨眉山的道場被蜀山劍派驅逐,佛門在東土可謂是流年不利。
若是算上佛祖惡身出世、地藏王菩薩被放逐地獄,佛門十萬佛兵等還壓在地府不得出來,佛門的日子可並不好過。
以至於往日四處走動,維護佛門道統的五方揭諦都不得不小心,沒有了此前的肆意。
如今大秦義軍中竟然有大秦國師橫空出世,金頭揭諦也不得不小心一二。
“行者,那賊子的手段歹毒無比,疑似魔道中人,偏偏以他天仙修為竟然能克製於我,實在是怪異無比,行者若是對上此人,還得小心一二。”婆羅活佛將和秦宣交手的過程交代一二,麵露憤慨之色。
金頭揭諦乃是真仙,證得行者佛位,實力隻比他高一個層次。
在佛門,佛子對應天仙,比丘對應玄仙,行者對應真仙,尊者對應金仙,金剛、羅漢、菩薩對應太乙果位,佛陀、佛祖、古佛對應大羅果位,佛位與修為息息相關,有嚴謹的授予佛位的規矩。
“其他四位揭諦值守四方,也罷,我就走一遭,會會這所謂的大秦國師,看他有何能耐。”金頭揭諦站起身來,“你可去征調各佛寺武僧,大秦義軍既然有修者為將,非修者不能製。”
婆羅活佛大喜,恭送金頭揭諦離開之後,這才匆匆去中土各寺遊說。
佛門東渡五百餘年,各佛寺多有高手,其中不乏已經修成舍利子的高僧,隻是隱而不出而已。
是夜,秦宣正在房間靜修,突然感受到房間外布設的禁製有所顫動,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尊頭上有角的金頭和尚出現,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就是那大秦國師?”
秦宣看到來人,心中雖然驚訝,但並未動容,淡然的道,“原來是金頭揭諦,你來我這裏,可是要降我?”
“你既然知道是我,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麵見佛祖,以求寬恕。”金頭揭諦冷喝一聲,伸手一探,手臂延長朝著秦宣抓了過來。
秦宣身形一閃,避讓開去,譏諷道,“你佛門一如既往的無恥,怎麼不敢明目張膽來找我嗎?”
金頭揭諦並不回話,雙掌合十一拍,金光乍現,化作囚籠纏向秦宣。
秦宣眉頭微皺,想也不想遁入地下,此地乃是城主府,若是動手,非被摧毀不可。
“阿彌陀佛,施主哪裏走。”金頭揭諦身上佛光浮現,入地追蹤。
就在兩人剛消失的瞬間,房門就被踢開,程飛和王賁等人衝了進來,眼見房中被打爛的床櫃,神色微變,立刻遁入地下追蹤,卻沒能發現秦宣蹤跡。
“該死,是佛門的討厭氣息,秦宣被逼走了。”片刻之後,眾人回到地上,程飛懊惱道。
王賁也是憤恨,“來人修為高深,公子怕是未必能對付,我等更幫不上忙,不過他佛門既然敢出手,俺就怪不得我等,明日整軍,打殘他軍隊,我倒是要看看,沒有凡間軍隊,他們如何爭鋒。”
“既然如此,我為先鋒,殺他個片甲不留。”程飛臉上刑天麵具顯得猙獰。
既然決定加入大秦義軍,他豈能退縮。
地下,秦宣急速遁走,卻始終無法擺脫那金頭揭諦,心中明白金頭揭諦作為五方揭諦之首,必有其能耐。
默算已經遁出數百裏襄陽城數百裏外,秦宣自地下遁出,立於山頭之上,隻是瞬息之間,那金頭揭諦就已經出現,臨空踏步,在夜空中佛光耀眼,顯得莊嚴無比。
“施主,你雖修煉有成,但也難擋我佛門大勢,若不皈依,怕是千年道行要一朝喪盡。”金頭揭諦不急著動手,反而勸道。
秦宣掃視四周一眼,發現四周寂靜無人,且唯有金頭揭諦一人在此,當即冷笑道,“金頭揭諦,你那四個兄弟呢,莫非以為就憑你,能將我拿下?”
說著,秦宣腳下一點,撲向金頭揭諦,“可別死在我手中,那就可惜了。”
金頭揭諦並不動怒,雙手合十,一招童子拜佛,佛光擬化轟向秦宣,秦宣隨手一點,劫滅指對上那佛光手掌,硬撼一記,直感覺巨力襲來,被崩飛了出去。
“有點意思。”秦宣嘴角微翹,不僅沒有任何懼意,反而戰意高昂。
此間無人,他倒是不用隱藏太多,背後雙翼陡然浮現,震動間再次衝向金頭揭諦,金頭揭諦見秦宣生出雙翼,驚訝之中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