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陽光的照映下,更是恍若謫仙。他隻是那麼靜靜地坐著,卻帶給人一種不敢輕易冒犯的高貴。這樣的人,幾乎不似生於塵世。
“昨天你不是和我說過一個故事麼,西天極樂裏有一個種著人心的蓮池。”
“是啊,”猜子之後,是我執黑,“確切來說,是人心中的平靜。隻有最平和知足的心,才能讓屬於自己的蓮花綻放。”
“這樣的話……”嘴角溢出絲絲苦笑,“那片池子裏到最後都沒開的那一朵,一定是我的。”
“你這是對自己的執著產生了懷疑?”
我問,似乎看不到他一瞬間的脆弱。
“……”
幸村看著我,不知道是何意味。
“如果有一天,有人讓你深墜苦海,萬劫不複……蓮二,你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保有平和知足的心?”
“我不知道。”
泛紫的唇染上微笑,恍惚間,如雲霧裏,蓮花處處,清靜無香,讓看見的人被一種淡雅的清麗奪去了神智。
“我隻知道,未知才稱為將來。”
“……”
幸村手裏粘著白子,擺在眼前看了一會兒,寬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一截藕臂,真可當得一句:皓腕凝霜雪。
紫藍的眸被長長的睫羽遮掩,輕輕地落在木製的棋盤上,質感的輕磕聲,歎息。
“嗬……真不像蓮二說的話,你向來都是用數據講話的。”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我。
我沒告訴他,卻在心底微笑。
微風輕拂著水麵,掀起陣陣漣漪,翠色荷葉微顫,楊柳長長的枝條隨風搖曳著,湖心小亭,兩個的清雅少年正在對弈。
“你是不是有個好朋友叫流蘇?”
突來的問題讓我手頓時一僵。
還好我的手穩,不然這一子落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你怎麼知道?”
我問。
表麵沉穩,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因為昨天大半夜的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人突然出現在我的床頭,然後交給我一隻手機……”
中年人……梧桐。
“之後我就和那個女孩子聊了很久……在電話裏。”
“……”
——流蘇,你這是搞什麼飛機啊?居然叫梧桐大半夜偷溜進別人的病房裏……
我汗,我暴汗,我尼加拉瓜瀑布汗!
幸村似乎沒有看到我狂冒冷汗的臉,目光迷離地穿過我的身體,望向遙遠的地方。
“她和我說了很多,也在鼓勵我不要放棄,就像那時候雅若給我的相冊和字條一樣……不過,最重要的是,她讓我看清自己的內心……”
“恩?”
我一愣——奇怪,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幸村美麗的雙瞳輕飄飄地瞥向我,那種發毛的感覺更盛……
“對了,她說‘絕對不會讓蓮當二娘的’……是什麼意思?”
我全身寒毛像觸電般的豎了起來。
——那,那丫頭又準備幹什麼了嗎?!
嘴角有些抽搐,卻見幸村依然笑意盈盈地望著我,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沒……沒什麼意思……”
我說的很沒底氣……==||||
“那孩子是個什麼樣子是人呐?蓮二是她的好朋友,應該知道吧?”
——真是有趣的反應呐……那孩子對蓮二來說應該是特別的吧?
幸村看著我落子,問。
——如果要說了解,除了我和若還真是沒人可以了解她啊……
我除了苦笑,也隻有笑得好苦了。
“精市覺得素是怎麼樣的女孩?”
我反問。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