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神經元上那個突然看到新天的黑影始終不肯放棄觀察這個陌生世界的好奇,林蕭早在痛楚中昏厥無數次了。
不過這不能阻止他想要嘔吐的欲望,任誰看見一個長相古怪的老頭兒,笑容詭異莫測,用兩隻充滿著騷氣味道的手撕著自己嘴巴,都會像林蕭一樣眼珠翻白,努力祈求昏死技能附身。
由於這次的經曆過於慘痛,以至於許多年後林蕭一看到長相古怪的老頭兒,哪怕特別有才,都會幹脆明白的拒絕那些人的投奔。而且從此以後他上廁所都戴著口罩。
石頭被拿出來的瞬間,應該放聲高喊,卻見那隻騷味濃烈的手,在那雙猥瑣無比的雙眸凝視下,握拳緊接著塞到了嘴裏,那隻手在嘴裏一陣蠕動,手縫間應當抓著一把什麼藥粉,清清涼涼的抹在了他嘴中傷口上,老頭兒回頭對著肅蘇笑眯眯地說道:
“我給他塗了幻夢粉,他的嘴已經沒有知覺了。保證比伽利略那小子的點穴手時效長很多,我不給解藥,這小子這輩子別想開口說話了。”
肅蘇一直皺著的眉頭一下子便鬆懈了下來,又回複到了平緩和順,看不出一絲軍旅凜冽殺氣的尋常麵容:
“上次在城裏聽說你研製出了一種新的生骨藥物,不是沒有在人體上實驗過嘛,這次帶來了嗎?拿這小子試驗看看。”
肅蘇的話語說的輕描淡寫,聽在林蕭耳朵裏卻是驚懼憤怒交雜,隻可惜自己渾身乏力,痛楚難當,一絲一毫也做不到反擊。
我弱為魚肉,任人切割糅。
林蕭想起這句曾經聽過的話,心中不禁生出悔恨悵然之意,繼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恨起那五大封印。
那種恨意從心底勃發而出,瞬間便在識海內覆蓋了整片識海,一股悲切恨意逐漸在識海中擰成一道逐漸壯大的龍卷風,怨恨氣息凝聚糾纏,時而分開,時而聚合,而後——
掀起滔天巨浪,漫天海水,第一次模糊了五大封印識海的劃定界限。
同時,那道跳出舊天地,來到新天地的黑影忽然放棄拽住林蕭神經元,轉身猛地如同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鑽進了龍卷風中,朝著五大封印各自的中心點狂卷而去。
那一刻,林蕭眼前猛然一黑,陷入深深的黑色暗夜。
“昏過去了?”那個猥瑣老醫師蹲在一匹巨大的荒原巨獸的身上,這隻巨獸體型龐大,動作遲鈍,老醫師在它的身上建築了一個小屋子,屋子裏瓶瓶罐罐叮叮當當。
薩都和杜科倆個人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老醫師興奮不已的用各種藥水,毒汁兒,長針等等在林蕭身上動來動去。
“你確定你這樣做,是在救他?”薩都看著林蕭慘不忍睹的模樣,再瞅瞅這個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的猥瑣老醫師,皺著眉頭問道。
“屁話。老子要能治好他,早就按照步驟慢慢來了。難道你眼睛瞎的,看不出老子用的東西都是各種相克,各種不融合的東西啊!”老醫師顯然不認識薩都,他的長相古怪,脾氣也相當暴躁。
薩都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起自己和杜科被肅蘇送上這隻巨獸身上時,肅蘇說的話,他隻好摸了摸鼻子表示無奈:
“老頭兒醫術高明,就是脾氣古怪。別杵了他的黴頭,否則誰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化作一灘水了。”
(還欠九更。這回真的是明天寫了。我去看書了,搖手說:拜拜,我要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