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於以術法而成為修羅境上層族類的——高族。現在我將我高族術法法訣全數傳授給你,你要好生修煉,等日後能夠找到歧路草,恢複摩元之力,便可以將術法與摩元之力結合在一起。這個木杖是先祖所傳,名喚——雪鶴。具有引動天象的威力,更能帶你在每月初九之日,於天空高罡之處飛翔。”
“摩元之力與術法根本不可能融合,更何況歧路草一直是傳說中的藥草,據傳隻在淨土境淨門後山藥圃中有三株。母親,你不是開玩笑吧?”雲野塗望著手上的雪鶴,提出一個在整個九層都是常識的問題。
“你不一樣。你被廢掉的隻是摩元之力的修為,但我在這之前已經將大部分的摩元貯藏在你體內的丹元之處。這也就是為什麼你修煉術法緩慢的原因之一。不過從今日起你擁有了雪鶴,便能夠借助雪鶴的能力加倍修煉出純粹的術元。而且,待會兒我要把你送進淨土境。”雲族老母解釋著,聲音卻漸漸不再沉鬱,有著一絲離別之意。
“我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裏?”雲野塗被母親話語中的意思驚詫著喊到。
“因為你是唯一的火種。你是雲野塗,你是雲族的少主,你是雲族未來複興的希望,你也是唯一繼承了高族與雲族能力的人,最重要的是,你的存在才是雲族存在的意義,才是你那位鍛靈期族叔拋棄榮華富貴也要自由的背後支柱。孩子,我們都相信,隻要你還在,我們雲族就能重歸修羅上族,甚至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這天下的主人!”雲族老母淚水在麵容上肆意的流淌,聲音哽咽著撫摸著雲野塗的頭,說道。
“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要獨自的活!”雲野塗望著母親幾乎每日都會流出的淚水,第一次覺得這淚水並沒有那麼煩,嘶聲追問。
“不要像死徒一樣活,也不要像死徒一樣死。不要像修羅境眾生一樣活,也不要像修羅境眾生一樣死。獨活,才有複興。記住,野塗,淨土境內部宗門派別傾軋,是一個看似平靜實際波瀾起伏的危險世界,它與我們修羅境相比,最大的不同在於它一直是人前甜言,人後刀子。無論做什麼,都要給我記住,誰欺侮你,你要十倍百倍的討回!”雲族老母一把抓住雲野塗的肩,雲野塗奮力掙脫,母親的手卻如同鐵爪一般,根本掙脫不動。
她揮手在空氣中喃喃自語,一道清光驀然炸亮在雲野塗眼前,同時他聽見一個憤怒的聲音以極快的速度傳來:
“雲族老母,你敢!”
雲族老母下定決心要將兒子送進淨土境,讓他有時間在未來修煉成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術摩相合的力量。她用力一推,大喊道:
“不到鍛靈,絕不可出現在淨土之外!”
“砰”的一聲,一道巨大的山峰之影,沉沉壓製而來,那股絕強的力量將雲族老母的身骨完全壓碎,斷碎之聲傳進雲野塗耳中:
“不!”
“我們不會贏的,但我們終將贏。”雲族老母笑容安詳,血汙滿麵,對黑色的巨大山影說道,而後永久的閉上了眼睛。
老狗站在清光消散的光點中,望著地上雲族老母被壓碎了身體,一聲長歎回蕩在空空的房間。
“我無法想象,雲族到底下了多大的賭注。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自由進入淨土境,淨土境又是誰在什麼時候與高族接觸,並且給了他們秘道咒語?”伏戌波顫抖著身子汗液如雨地問道。
吳梓瀟坐在長案前,手持毫筆,默然良久,緩緩說道:
“老狗壓製她的時候,就發現她體內的術元早已消耗一空,生命力也隨之流逝。想必這個秘道咒語是要用生命之力啟用的。為了一個雲野塗,陪上了整個雲族,包括一個鍛靈期的魔帥。我們真的看走了眼。非徒穀這潭水遠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那麼清澈,裏麵很渾,很渾。”
“很渾......那本將軍就讓它更渾!”伏戌波倚靠在座椅上,喘著氣,麵色蒼白,瘋狂的癲狂之色充滿他憤怒的麵容。
“那下令吧。即便毀了這死徒之城,我也願意奉陪。”吳梓瀟的身後白色的幔布間,三百術元師從蒲團上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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