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最俗的一對。我為錢去,他為貌娶……」
池門城不知道昭月在和誰聊聊些什麼,隻知她神色不對。所以,索性穿好襯衫套上西裝坐起。
“喬伊剛剛與我商量,送你出國。願不願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昭月視線依然在屏幕上,但是眼睛低了一低。“在考上研之前,不需要出國。”出國旅行是可以的,複習的當口跑出去旅行那是發瘋,況且,現在哪有心思走遠。
“我也不想你出去。我們需要時間相處,你現在眼裏都看不到我,出去後更看不到我。你會把我忘光。”
昭月敲下一堆無意文字組合,險些就給惜禾發過去,臉上騰地燙起來,睨他一眼,幾乎咬牙切齒:“你從來隻為自己想。”
男人走近時昭月大震,盯住他,一時之間竟僵坐不動。果然不能同房,他不會讓人安寧。但是與自己賭,賭他不會逾矩。三年,多少了解他,總不至於這點分寸都沒有。
男人隻是坐在床沿,捏住昭月一隻手,隻捏住她的纖白手指。“你知道我再傲慢也不至於對人無禮,如果無禮了,那是看不慣。”他指的是許逸衡。
昭月試著抽回自己的手,被捏得太牢了,不由瞪他。“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凝著她那雙眼,即使是毫不溫柔的瞪視也好,隻要她肯看他。“你母親與你父親相愛,後結
合,我與喬伊都失落夠,可是也真心替他們高興,論優秀,我並不覺得自己比你父親差,但那是你母親自己選擇的。我們從沒有非分之想。”
這意思喬伊也說過。昭月怔怔聽,不知道男人到底想說什麼。男人挪得更近了些,昭月又滿眼警戒地盯住他。眼下整隻手被他的大手包住了。
“你,不可以。我無人容忍其他人接近你,哪怕他沒有企圖。那許逸衡喜歡在你麵前表現自己,我不喜歡他!”
昭月驚愕不已。“他沒有啊。”
“你怎麼會知道,他知道的那些我們全都熟悉,他卻在魯班門前弄斧。”
人總有點表現自己的小虛榮,算得什麼,總比個池門城高深莫測驕傲自負地什麼都清楚卻什麼都不肯說要好。所以,隻覺這男人尖刻,眼裏的神色愈發冷,“你不要太刻薄。我覺得他很難得,沒什麼不好。”
男人眉都橫了。“橫豎在你眼裏誰都比我可親可愛!”
“被你蒙蔽的那些年裏我有忤逆過你嗎,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全是你自找。”
男人盯住她,一時之間默不吭聲,爾後將眼一低,低低說:“你還不明白嗎,不是舍不得你,何苦要鋌而走險。”
“得不到我媽媽便抓住我不放——”
“陳昭月!”
這一聲,不是咆哮,是努力控製住怒意後的痛心疾首。
“如果不是長得像媽媽了,又怎麼能被你看中。連個蘇寂月都比我活潑可愛討人喜歡,要不是因為像媽媽,喬伊伯伯也不會這麼看重我;像有什麼用,骨子裏比不上永遠都比不上!”
池門城把手鬆開了,將手提搬走,搬來紙卷。事發之前害怕她不肯原諒自己,事發之後鎮日苦惱如何重歸於好,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她最在意的不是他的隱瞞,而是她被所有人看輕——她覺得自己在所有人眼裏都隻是母親的替身。放不開的不是單單愛情,放不開的是生命裏所有的感情都蒙在前人的陰影裏,如同一個魘。
“誰說你比不上……”
試著將人攬入懷,被推拒。
“媽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