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慕之對鬱明妃提起昭月已被攆走,鬱明妃毫不掩飾狐疑以及確定之後的喜悅,而當聽聞池門城回國直接去找昭月,咬碎了銀牙。兩年,她總以為他隻是被媚惑一時總會顧念與她的十八年的情意,因而不死心,但如今看來他是越陷越深了。方城的婦人欣賞鬱明妃精幹,也憐惜她沒名沒分卻一直對池門城死心塌地,個個為著她恨著昭月。可憐昭月對這一點也是一無所知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
這頓晚飯出奇熱鬧。鬱明妃見到鄭喬伊驚詫了一回,讚他有心。對昭月那個女同學蘇寂月直接無視。對昭月,多少回她想治她一治,但是無處下手。陳昭月的妖達到了火候,像海綿,什麼眼神都能避開,也不說話,沒個鮮明的輪廓,有箭卻射不中靶。這一回,要她遊街示眾,看她能不能繼續當個隱形人。所以今晚,誌得意滿的,對昭月也無視,隻頻頻看顧池門城的臉色。池門城挺平靜的一張臉,晚飯後卻終於找了女人到後院私聊。
“事業上可以永遠合作。私下,不要讓雜誌關於你我的最後一則報道是正式分手。那不好聽。”
鬱明妃可不吃他這一套。“我與你十八年比不上她三年!”
“她?她會是第一個,未必是最後一個。人老了,開始貪戀年輕。我也不能免俗。”
為保她安寧,說點小謊已不算什麼。但鬱明妃依舊難過,難過的是男人的負心本身。一個那麼高高在上的女人,痛哭流淚,男人擁著她安撫,但終究是派秦朗送她離開。女人最初很清醒,男人對她不愛,隻是拿她填補他伴侶的空白,最初大家心照不宣的,心照不宣了十八年,但年歲實在太久,竟給了人彼此相愛的幻覺。還沒呢,等方城去過,男人要安排她去歐洲,她若不去,恩斷義絕。池門城,不能說不殘忍。
沒有鬱明妃池家依舊是熱鬧的。多了三個人夠熱鬧了,尤其其中一個是鄭喬伊,每個人都覺著歡喜。大家聚在小客廳,壁爐的火燒起來,小飲酒釀,嚐美味,聽慕之講拍戲的細節,聽鄭喬伊講演藝圈那些事。三個老仆都坐在一旁聽,咧著嘴笑。蘇寂月擁著昭月,聽得癡了。昭月不知,先時蘇寂月與池門城遲了他們進來,單獨談秘事去了。
與池門城單獨談話,當被男人偷偷叫去時,蘇寂月心跳怦然。當男人說翌日要帶她去方城參加宴會時,瞬息漲紅了滿臉。當男人又說不能讓昭月知道時,心裏的花終於怒放出來。蘇寂月,果然並不比李昭月遜色。但是男人最後說,她的身份是陳昭月,要將自己當做昭月。
“要我頂替昭月?!”
“有問題嗎?”
“啊沒問題!”
聰明的女孩子要懂得乖順,不多問,隻管聽話。蘇寂月懂得這個道理。陳昭月乖順,不多問,蘇寂月能異曲同工。聰明的女孩子還懂得,山不可能一步就爬到頂。總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的。
眼下,池門城瞄了一眼女孩子這邊。昭月專心致誌盯著鄭喬伊。鄭喬伊聊的可不是誰與誰的緋聞八卦,無非是誰誰編的戲好哪部戲拍得好看因為什麼,如此雲雲。蘇寂月專不了心,餘光裏可注意到了池門城的視線。男人看的是昭月。
鄭喬伊忽然想到什麼,問昭月喜歡什麼。池門城代答了,唱曲。鄭喬伊當即一怔,旋即笑開:
“唱來我聽聽。”
那些昆曲的段子昭月怎麼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麵唱,但當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