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我該覺得榮幸嗎?我甚至都不能站在那裏感受人們對我的讚頌。”
二人陷入沉默,杜爾威聽著安靜海風,遠處一波海浪在嘩啦聲中衝上沙灘,留下一灣深色水漬。
“那你的愛情呢?你指責其他人沒有看到真正的你,你又看到真正的他們了嗎?”
戴安娜咕噥地抱怨了一句什麼,輕笑著搖頭:“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問題,不是嗎?”
杜爾威頑固地把視線固定在風中消散的香煙煙霧,沒有回答。
“某種程度上,”戴安娜側頭慢慢回答,聲調低緩而沉重,“我想你是對的。他們沒有看到我的,我也沒有看到他們的。”
“潘妮呢?”
她陷入了漫長沉默:“我不知道。一開始我隻是因為……她跟我說了那麼多的‘新女性’㊣
字幕。
‘你完蛋了!聽到沒有,你完蛋了!’
閃爍熒屏前是小喬安麵無表情的側臉,他的半側發型仍然保持著完好,黑框眼鏡工整地架在鼻上,但他眼裏是破碎的冰冷光芒,嘴角抿成一個殘忍的弧度。
“為什麼?”
不知道哪個困惑的人輕輕耳語,微弱聲音仿佛是最後一聲回音,消散在充滿腐爛魚罐頭味道的空曠攝影棚裏。
“因為戴安娜愛利弗,”杜爾威上前一步,‘伊利莎白’的特寫在他身後旋轉著,“懷孕了。”
‘埃裏克半跪在伊利莎白的病床前,流連親吻著她的蒼白手背。’
字幕。
‘我的百合花,我帶你離開這裏。’
“不!”小喬安踢翻了大型公文包,神經質地揮舞著已經被手銬連在一起的脆弱關節,“她說她要離開——她說她要離開!”鉛白光線裏他的臉部扭曲成□野獸,呲牙咧嘴地咆哮著隻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雜亂語句。
潘妮爆發出一聲尖銳抽泣,凶手!她崩潰地喊著,你這個凶手!
“她要離開我,我已經向她發誓她會成為下一部歌舞劇的女主角了,”喬安的虹膜在瘋狂抖動著,“但她說她要跟她的愛人在一起。”
‘伊利莎白在鄉村小木屋裏的狹窄小床上坐起,埃裏克給她遞來茶杯,她並沒有接過。’
字幕。
‘我在哪裏?’
‘埃裏克溫柔地撫摸她雜亂頭發。’
字幕。
‘你在安全的地方,我的百合花,現在你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
“我才是她的愛人!”小喬安嚎叫著,“我才是她的愛人!”
喬鮑特擺動著左手袖扣,厭惡地說,就是這家夥陷害我的?老天作證,我早就知道他腦子有點毛病了。
“你不應該試圖陷害鮑特先生,”杜爾威注視著小喬安的青筋在他脖頸上鼓鼓跳動,“你不知道戴安娜已經戒酒了,在酒杯裏裝著的透明液體不是她最喜歡的櫻桃雪莉酒,而是白水。”
‘伊利莎白瘋狂搖頭,一手奪過隨意扔在一旁的報紙。報紙上的芭蕾劇院早已經換了一個新人,隻有最後一段話才提到了她。’
字幕。
‘在那次驚心動魄的失敗之後,我們的芭蕾女王伊利莎白決定退養鄉村,她的經紀人發言說她不會再回來。’
‘伊利莎白崩潰哭泣,麵上一顆晶瑩淚珠。’
字幕。
‘不!我的紅鞋子在哪裏?在哪裏?’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