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閑站著,能有多忙?”紅姐笑哈哈的說。
紅姐在這家店是前台經理,她今年二十五歲,比我大整整八歲。成熟型的美女,身材發育的很好,尤其是胸口那高聳的凸起,更會勾起不少男人的饞蟲。而我,一樣不例外,每次去這家店,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之前聽徐夏說過紅姐,她有個男朋友在縣城混的倒是不錯,經常輾轉於麻將館給別人放板(高利貸)。不過男的也是個人渣,和紅姐在一起就是為了需要的時候發泄發泄陽火罷了。
“嗬嗬,紅姐說的是,小夏呢?”可今天我沒太多時間關注紅姐的胸,忙轉言問。
“小夏辭職回家了,你不知道?”紅姐看似驚訝的問我。因為她清楚我和徐夏的關係。
“回家了?”我驚訝的問,因為這讓我更確定徐夏說自己結婚的事情是真的了。
“是,今天早晨回家的。”紅姐笑嗬嗬的說。
我點點頭,神色失落,低聲答應了句,便轉身離開。走了不多幾步,便聽到紅姐說:“有空來玩啊!姐請你!”
我哦了一聲,也沒多想什麼,腳步加快朝車站趕去。
縣城距離我們鎮有二十分鍾車程,四塊錢車費,那種小麵包車。雖然我對坐這種麵包車很不爽,但沒辦法,出租車像我這種窮叉壓根就坐不起。
我不爽的原因很簡單,本來能坐七個人的小麵包,隻要交警不查,一般都會擠十個人左右。
坐在車上,我滿目惆悵,心中在想怎麼才能挽回局麵,讓徐夏等我,等我娶她!
好不容易到了徐夏家門口,我看到徐夏的母親,那個身材略顯臃腫,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婦女,穿著身髒兮兮的迷彩,看樣子剛從地裏幹活回家。手中提著個紅色塑料袋,裏麵裝著幾朵小白菜。
“嬸子,小夏在家嗎?”我喘勻了氣,忙上前問。
聽到我呼喊的徐夏媽,轉過身很不爽的瞪了我一眼,皺眉說:“沒在!死了!”
“什麼?死了?”我聽聞這話,差點癱軟在地上。
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傻的我還以為徐夏為我殉情!
徐夏媽走到門口時稍停了幾秒,又轉身對我狠狠地說:“以後別來找我女兒了,她馬上就要出嫁了,別搞壞我家女子的名聲!”
撂下這話,徐夏媽消失在了我眼前。我這才知道她剛才說死了是氣話,鬆了口氣,不過那句馬上要出嫁了,讓我瞬間覺得好像自己馬上就要窒息!呆站在原地,過了許久,這才無精打采的回家。
我媽正在院子裏剝玉米,玉米葉子堆了一大堆,見我回家,她倍感驚訝的問:“你怎麼回家了?今天才周四啊?”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破了。”我開口說。
我媽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血漬,忙上前撫摸著我的腦袋,淚眼汪汪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流了這麼多血,痛嗎?我看看傷口,嚴重不嚴重?”
說著說著,她竟然淚水流了下來。
我看到這裏,心裏一酸,淚水也忍不住滾落下來。我的母親,這個善良地道的農村女人,視我如掌上明珠。而我,很可能馬上就要卷鋪蓋回家,離開學校——這對她將會是多大傷害?
想到這些,我後悔了,後悔當時動手!與此同時,我對高鵬軍更憎恨了幾分!
我媽看我流淚,她眼淚流的更多了,對我爸喊道:“你死房裏了?兒子頭摔破了,你也不出來看看!”
我爸這才皺眉出門,走到我身邊,朝我頭上包紮的紗布望了眼,聲音有些怪怪的對我說:“來屋裏。”
我跟了進去,在我爸麵前,我乖得就像是小貓。進門站在地上,我爸對我媽說:“你去殺隻雞!”
我媽看我爸還關心我,這才鬆了口,抹著眼淚出門,很快便聽到雞窩裏老母雞的咕咕聲。
“對方怎麼樣?沒事吧?”我爸皺眉看著我問。
“什麼對方啊爸?”我強忍著,笑嗬嗬的反問道。
“別給我裝了,誰家摔倒能把腦袋頂摔破?打架了就打架了,男子漢大丈夫,沒啥大不了的,僅多就是咱給他點錢罷了。”我爸竟然對我說了這麼一番話,這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我聽到這話後忙笑道:“嘿嘿,對方沒什麼事情。”
哪想到這話說出來後我爸臉色驟變,看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點燃一支煙,過了好久這才開口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被人打成這樣人家竟然還好好的?老子這張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我徹底蒙圈了,有這樣的老爸,我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爸見我許久沒說話,又問:“誰的錯?”
“他的……”我低聲說。
我爸一聽這話,更氣的不行了,非要說等周一他陪我去學校給我出這口惡氣。我聽到這瞬間怔住了,跟我去學校?要讓他老人家知道和我對打的人是老師,那我這條腿還不得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