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頭為什麼知道我們碰上雷子,而且有什麼人會想知道我們的行蹤……」

「得,小三爺,你問題一個一個來,這麼多我可消化不了。」黑眼鏡笑了幾聲,嘴角掛的笑意很明顯。

聽了他叫我的方式,我就覺得不太舒服。當初三叔就說過他這次進塔木陀帶的人手全都是半路湊齊的,主要分的就是拖把那些人以及黑眼鏡。黑眼鏡似乎是一個人行動,跟悶油瓶有些相似。我從後照鏡看了悶油瓶一眼,他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先想想有什麼是最想問的再問吧。」黑眼鏡又說。

我想了一會兒,才問黑眼鏡,「幾個月前你從塔木陀離開時,有沒有帶上我三叔?」就算我跟解連環並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相處二十年下來叔侄的感情並不假,就如同那封信上說的,他自己都覺得他已經無法再脫離吳三省那個他所假冒的角色,那麼我也無法否認他那個我已經喊了二十年三叔的身份。

黑眼鏡聽了我的問題,笑得更開心了,「離開時我有碰到三爺是沒錯。」

「那他人呢?」我激動地大問,若不是還想到他在開車,我一定衝上去掐著他脖子要他無論如何也得把三叔的下落交代出來。

「又離開了。」

「什麼?」

「離開那盆地之後,我就把三爺送到醫院去,結果我才辦個住院手續回去他人就不見了。」黑眼鏡道,「他老人家還挺義氣的,不知道哪弄來了張寫好簽名的支票,要我去跟他長沙的夥計請領,順帶一提,你收到那封信也是我扔進你信箱裏的。」

我的身體又軟了下去,原以為如果黑眼鏡知道三叔的下落,也許我們還能有機會往三叔那邊發展。結果這線索也斷了。

「接下來的問題呢?還想知道什麼?」

他好像回答上癮了,我情緒還在低落著,他又催著我發問,最後開始直接從我剛剛問過的話裏開始為我解答。

他說他也是臨時從楚光頭的人那裏得到有人想找我們麻煩的消息,他倒是不清楚為什麼楚光頭會知道他這幾天正好到廣西找買主。隻是楚光頭開的價錢還挺讓人心動的,所以他就過來了。至於是誰要找我們三個的麻煩,黑眼鏡也不知道。

「胖爺我看來,最有問題的鐵定是那老頭。」胖子憤憤地開口,他說的是陳皮阿四。

「現在長沙的市場都快給他搶走全部,潘子也不可能再把被搶走的路子給弄回來,陳皮阿四有什麼道理還找我三叔的麻煩?」我說道,而且如果他消息真那麼靈通,不可能不曉得我三叔已經失蹤的事情。

不然依我三叔的個性,他才不可能放任別人這樣搶了他的東西還順著別人的意把東西讓出去的。上雲頂天宮那次是意外,因為他以為他已經沒有退路,所以做了最壞的打算才搞砸了自己的大部分生意。還是因為那些的餘波,搞得其它人的生意也做不成,所以陳皮阿四就要帶頭來報複了?

但實在沒道理把刀動在我們身上,我跟三叔的業務實在相差得太遠,就算找我的碴也得不到好處……我腦裏一個機靈,看見了現在還是望著窗外發呆的悶油瓶。

「他娘的不會是來搶人的吧……」我話說出來了,才知道我的聲音在抖。

「搶人?」黑眼鏡對這話題有了興趣,「小三爺,你搶了誰家準媳婦讓新郎倌來算帳了?」他這比喻實在讓人笑不出來。

胖子知道事情的隱情,他也罵了一聲。

話說回來,當初也的確是三叔跟陳皮阿四借了悶油瓶,結果後來悶油瓶卻一直跟著我們行動。現在他失憶了,我更是之後才從楚光頭那裏知道悶油瓶其實是陳皮阿四那邊的人,何況失憶前的悶油瓶有那樣的好身手,要是我也不會輕易就把這麼優秀的人才給放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