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師太聞言長眉一皺,還未開口,已聽白陌冷笑道:“白某確實是蜀山掌教,但同時也是無望的兄長,妹子有難,兄長自然為她做主!沈菁舒,你莫要打什麼機鋒,聽著!當日所有欺負過我妹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要想斬破心障,就必須順心而行,任何敢阻擋白某路的人,先擋下太虛劍吧!”
強勢!絕對的強勢!
與天山絕頂,白陌淡然出塵的氣質所不同,如今的他,整個人就仿佛一柄出了鞘的神劍,渾身散發著淩厲到極點的鋒芒。
千月師太聞言長眉一挑,怒道:“白掌教,莫要欺人太甚!”白陌冷冷一笑,劍指千月師太,喝道:“欺人太甚?白某將妹子交托於你,你卻讓她受到如此待遇,莫要說什麼以德報怨,若是以德報怨,那麼以何報德?今日你既要護她們,那麼便連你們一起打,白某一生,從無不打女人的愚蠢原則!”
他驀地一聲大吼,太虛劍拋擲長空,整柄長劍頓時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而他將白無望推向穆箋卓幾人,自己一躍而起,大喝道:“蜀山道法,九昧炎!”
隻見他掌心驀地竄起一團細小的火焰,當這團火焰出現的瞬間,千月師太、枯木禪師齊聲驚呼,急聲命令一旁弟子退開,千月師太拔出長劍,厲聲道:“白掌教,你真敢攻擊我們?”枯木禪師則口呼佛號:“阿彌陀佛!白掌教速速住手,萬事以和為貴……”
“去!”
白陌卻是根本不理會他們,一甩手,就將那團火焰拋了出去,這團火焰剛剛脫手,已經迎風瘋長,頃刻之間,竟是以有數十丈的寬度,向著他們籠罩過去。
枯木禪師一聲沉喝,雙掌合十,金色的佛光自他身上爆發而出,化出一道耀眼無比的光芒罩,護住了身後眾人。當那火焰與金色光芒罩碰到一起時,那火焰頓時就附著而上,短短片刻,已經將金色光芒罩全部覆蓋住。
“九昧炎,燃!”
白陌一聲厲喝,整個人懸浮於太虛劍之下,雙手結印,頓時那火焰化為雪白之色,威力卻是更強,短短片刻,竟然已將那金色光芒罩給生生焚毀,向著千月師太和枯木禪師轟去。
千月師太一聲大喝,手中長劍劍芒抖動,迎麵便是一劍斬出。但是那“九昧炎”威力之強,簡直令人駭然,穆箋卓、趙冰涼幾人當年曾經見過飛跡使出過“九昧炎”,但那個時候對手可是強者禪宗,被對方硬扛而下,而飛跡也未出死手,但是如今,白陌挾怒而發,可怕的白色凶炎威力滔天,那劍芒就好象泥牛入海一般,再無聲息蹤跡。
千月師太微微色變,正想再度發招,但是那白色火焰已經燒到麵前,枯木禪師念了一聲佛號,雙掌金芒驚天,唰唰唰數掌轟出,頓時將那白色火焰擋在遠處,枯木禪師與千月師太均是皇級強者,兩人對視了一眼,枯木禪師喝道:“白掌教,你當真要動手不成?”
白陌冷笑一聲,一抬手握住太虛劍劍柄,冷然道:“白某難道怕你們不成,動手便是!”以他言下之意,竟是想要以一人之力,硬敵對方兩大皇級高手。
枯木禪師與千月師太微微皺眉,對方雖說是蜀山掌教,但是終究算自己晚輩,自己本身就理虧,如今再以二敵一,傳揚出去,他們如何立足於江湖,枯木禪師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臉色一變,整個猛地一弓,渾身金芒衝天,耀眼的幾乎太陽一樣,而半空中的白陌卻是一個倒蔥跌落了下來,所幸他還未落地,已經數掌拍向地麵,減緩落勢,方才卓然落地,太虛劍於頭頂旋轉,怒道:“什麼人?!”
穆箋卓、趙冰涼、尹智軍幾人均是色變,白無望驚呼一聲,想要衝出去幫白陌,卻被穆箋卓一把扯住,喝道:“不可!”他神色驟變,放開白無望,抬頭拱手道:“求獨孤前輩放開白陌!”
當他話語方落之時,白陌身軀一震,才踉蹌地退後幾步,就在他方才落地之時,竟然已經被人無息間製服住,而眾人看千月師太與枯木禪師,竟然也是渾身真氣流轉,似乎在與什麼人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