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舒瞧他拱手,臉上竟是莫名一紅,連忙擺手道:“穆……穆堂主客氣了,無望乃我玉眉派門人,自然要護她周全。”此時,羅應河已經踏劍而來,微笑道:“沈姑娘,我們又見麵啦!哈哈,此地距離青龍堂頗近,你們不妨去那邊玩玩吧?”
羅應河雖說沒心沒肺,但是倒也瞧出來許些不對,幹脆越俎代庖,邀請他們去青龍堂落腳休息。沈菁舒對穆箋卓隱隱有著幾分情愫,當即答應,帶著門下弟子,跟著穆箋卓、趙冰涼幾人前往青龍堂。
一路上,玉眉派中幾名女弟子對尹智軍、羅應河、穆箋卓、趙冰涼四人是頗為殷勤,趙冰涼雖說已經成親,但是古時又不是說不能娶妾,而尹智軍身為東海堡堡主,權勢滔天,羅應河與穆箋卓更是不用說,若是能夠攀上這四人,日後當真不用愁了。
穆箋卓不料玉眉派內的眾多女弟子竟然會是這番性情,不覺暗暗搖頭,一麵用玉筒通知白陌前來,一麵已經召出心劍,與羅應河一同飛上高空,避開眾多女弟子。趙冰涼、尹智軍瞧見他們這麼不講義氣,紛紛在心中大罵。
眾人行了一段路,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長嘯,一道雪白身影腳踏長劍,疾速掠來,還未靠近,穆箋卓、趙冰涼等人已經瞧見,那赫然就是白陌。
待白陌距離眾人近了,他當即足尖輕點,太虛劍劃出一道弧線,沒入了背後劍鞘之內。
他走到白無望身前,雙手按住白無望肩頭,哈哈笑道:“妹子,哈哈,太好了,見到你了!”白無望瞧見兄長在前,又念到玉眉派之內受到的排擠,一時悲由心湧,撲入他懷中失聲痛哭了起來。
穆箋卓眼見四周無人,笑聲微斂,看了眼趙冰涼、羅應河、尹智軍三人,轉頭看向沈菁舒,冷冷問道:“沈姑娘,無望在你們門中,過的可好?”沈菁舒不料他突然這麼一問,頓時心頭一驚,慌忙道:“她當然過的很好啦!我們師父可疼她了……”
穆箋卓微微冷笑,眼神一瞥其餘幾名女弟子,冷冷道:“那就好,我與白陌為至交好友,我不希望他妹子受到任何的委屈,否則……穆某的雷霆手段,相信諸位也應該知道不少。”
沈菁舒心頭一震,驀地一股酸意湧起,思忖道:“他……他果然喜歡這白無望,娟兒她們說的果然沒有錯……”她心頭含恨,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笑道:“穆堂主放心,菁舒會好好照顧她的。”
穆箋卓默默瞧她一眼,不知為何,沈菁舒竟感覺心頭一震,一股莫名的懼意湧上心頭,下意識退了一步。此時白陌已經扶著白無望踏上自己太虛劍,對穆箋卓等人微微頷首,便帶著她率先飛回了青龍堂。
穆箋卓見他們先走了,便對沈菁舒道:“沈姑娘,前方便是青龍堂了,穆某先去準備一下。”說完,他直接施展出“移形換影”之術,人影幻動,頃刻間已經幻出數道殘影,徑直去了。
趙冰涼、尹智軍、羅應河也不理會那些臉色發青的玉眉派眾人,也是各自使出輕功,跟著穆箋卓去了,竟然就把玉眉派眾人留在此處。
沈菁舒臉色發青,眼含恨意地盯住他們背影,先前那名勸沈菁舒交出白無望的女子走過來,媚笑道:“大師姐,我就說嘛!那個白無望跟穆箋卓不清不楚的,你還不相信,現在你相信了吧,等回到玉眉派……”
她話還沒有說完,沈菁舒已經一聲怒喝:“閉嘴!”此刻這名正道仙子,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森然道:“白無望……枉費我護你保你,竟然敢……竟然敢……”
其實,白無望最初進入玉眉派的時候,還是很受眾人歡迎的,畢竟她有蜀山掌教作為兄長,也頗受千月師太喜歡,再加上她性情開朗,倒也很是一時風雲人物。
但是後來,一次她睡覺時,無意間說了夢話,竟將她喜歡穆箋卓的事情抖落了出來。當時倒還無妨,眾人不過將此作為調笑她的話題罷了。但是待天山大會後,沈菁舒對穆箋卓可謂一見鍾情,回到玉眉派聽見此番風言風語,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平時跟在她身後的一群師妹卻借此經常欺負白無望,想要討好沈菁舒。
白無望飽經情愛苦痛,性情早已不如最初,如今乍遇師姐們欺負,她也從不理會,隻是性情日漸內斂,身子也愈加削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