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穆箋卓隻是聽說過苗疆的情形如何凶險,如今初到此處,卻見放眼所及之處,城鎮密布,田園無數,道路井井有條,交錯有序,不覺心頭驚訝萬分。
他沉吟了片刻,便與林默二人向鎮子中走去。他們初到苗疆,需要找人來介紹一下苗疆情形,二人在鎮子中逛了數圈,便尋了處酒館進去。
苗疆的風格與中原大為不同,中原講究低調,帶著一種水鄉之氣,酒館內屏風雕柱,別有一種幽靜的風情。而苗疆的酒館卻是不同,苗疆的酒館風格狂放,桌子更是三五張拚在一起,其中酒汙多是,不過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奇特的醇香。
穆箋卓挑了張略為幹淨的桌子坐下,目光四下一瞥,便將整個酒館的情形都收在眼中。隨手打了個響指,笑道:“小二,上酒!”那店中小二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能是少見中原人,對著穆箋卓與林默奇怪地看了數眼才回過神,端了數壇酒上來。
穆箋卓拍開酒壇蓋子,鼻尖一嗅,劍眉微皺,這苗疆的酒甜辣無比,他以往喝的酒雖然也是辣醉無比,但是卻是一種先緩後猛的酒,而苗疆的酒卻是霸猛無比。四周眾人瞧見他皺眉模樣,均道他不敢喝酒,紛紛起哄大笑了起來。
穆箋卓心頭大怒,玄功自起,一把抬起酒壇仰頭便痛飲了起來,眾人初時道他匹夫之勇,不料到了後麵見他一口飲盡,起哄之聲盡皆收去,目光中顯露出敬佩之色。穆箋卓一口飲盡這壇酒,隻覺後勁十足,腦袋微微一暈,還好他玄功流轉,頓時將這醉意化去。
他將酒壇重重一放,笑道:“小二,這酒不行啊!”那小二看的目瞪口呆,他這店本身便是釀酒世家,方才見穆箋卓是外鄉人,便想詐他些銀兩,不料他竟然一口飲盡他店中最辣之酒,不覺兩腿一軟,差點昏過去。
穆箋卓想了想,還要知道這苗疆情況,也不願意多惹事端,將一枚金錠放在桌上,笑道:“小二,來來來!你先過來一下!”眾人瞧見他隨手便是一枚金錠,而且神色自然,不覺盡是暗駭,苗疆不比中原,金錢匱乏,想不到此人竟然隨手便是一枚金錠,一時紛紛猜測起此人身份。
小二瞧見那一枚金錠,兩眼差點暴出來,趕忙上前便伸手抓去,不料穆箋卓用筷子一敲桌麵,那金錠瞬間自桌麵彈起,落入他手中,微笑道:“別急別急,你先給我講講苗疆的情況。”那小二收拾心情,嗬嗬笑道:“兄弟要問什麼?”
穆箋卓聞他叫自己兄弟,劍眉微皺,但想到苗疆人熱情,當下也不多言,慢慢道:“你給我說說苗疆目前有幾股勢力糾集?”那小二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苗疆小勢力很多,但是如果論到大勢力,那麼應該數九陽門、吳門和落焰穀。”
穆箋卓劍眉一皺,一邊頷首,一邊緩緩道:“吳門我知道,這九陽門和落焰穀是什麼勢力?”那小二撓了撓頭,笑道:“九陽門原本是三十六部苗疆的世家,可是幾年前卻被一人給收服了,就開創了這九陽門,乖乖!厲害的緊啊!三十六世家鬥了那麼多年,卻被那人隻用幾個月就收服了……”
穆箋卓聽到此處便明白那九陽門乃是承展所開的巫門,當下不再多言,繼續問道:“那落焰穀呢?”那小二遲疑了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落焰穀是什麼,隻知道他們盤踞在苗疆北方。”
穆箋卓劍眉微皺,沉吟了起來,如今他與林默孤身來到苗疆,想要對付吳門,隻能夠靠他們兩個人以及承展的勢力相助了。
林默見他沉吟不決,便自穆箋卓手中取過那枚金錠遞給小二,問道:“此處有沒有買馬的地方?”那小二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店外,說道:“從店出去,向右走,大概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穆箋卓點頭一笑,隨手提過酒壇,與林默便向門外走去。在他走出門口的瞬間,左手微微地顫動了下,一道龍形圖案悄然出現在了店門口。
穆箋卓趕到買馬一處買了兩匹駑馬,此處僅是苗疆一側的小鎮,根本沒有好的馬匹。他便隻能購買了兩匹,一騎一換,向著“九陽門”總部所在地“烈雨鎮”趕去。
“烈雨鎮”本是三十六世家之首木家的鎮子,自從承展降伏三十六世家後,便將九陽門總門設在此處。穆箋卓花了三天時間趕到此處。他此次行動事關機密,所以將時間壓的很緊,才到烈雨鎮便先尋了處客棧住下。
烈雨鎮算的上是苗疆中比較大的一處城鎮了,隨即比不上中原中的繁華之處,卻也別有一番異地的風情。穆箋卓出了客棧,便在此處閑逛了起來,他對於這生平難遇之敵十分關注,想要看看他的勢力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