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百盞迂回(2 / 3)

雷無量低聲道:“堂主,聽宮裏傳出的消息,天變時國師也在宮內,照著天象推倒出四個字,天下將亂!”穆箋卓愣了愣,愕然道:“天下將亂?”雷無量頷首道:“不錯,此消息甚為機密,似乎李靖他們也不知道。”

穆箋卓沉默片刻,揮手道:“走吧!”他尋思那周天星變,頓時心情煩悶,速度增快數倍,雷無量無奈,隻得趕忙跟上,免得落下。

二人均是合體五重天,天覆雖然阻止了天道禦空飛行,但是輕功行走並未限製多少,二人情急之下,輕功皆是一步十餘丈,在屋頂上飛速掠過,隻殘留下道道幻影,若隱若現。

穆箋卓心急火燎下,輕功催發到極至,渾身爆發出灰色光輝,轉瞬已將雷無量拉開十餘丈。他方才過了幾條街,正要縱身落地,忽地半空掠來一道金芒來。此刻他人在半空,倉促間足踩“截步”,向著左側移去,正好躲開那一道金芒。

他這躲避雖然及時,但是卻忘了自己身後還跟著雷無量。雷無量原本跟在他身後,不料穆箋卓突然躲開,隨即便有一條金芒射來。他心頭一驚,但多年來鍛煉的本能也非一般,刹那間右手成掌,一記“鳴裂掌”直劈而出,左手則握拳推出,直接打出一道拳勁。

他乃一方高手,兩記全力轟擊,當世幾乎無人能夠小覷。那金芒似是承受不住這兩記怒轟,頹然折落。雷無量見狀,不覺吐出胸中濁氣。不料此時,那金芒竟又折了回來,趁他吐氣之時,直取他咽喉。

雷無量此刻再難躲避,眼見那金芒即將刺入咽喉,他突然感覺足裸被人一扯,頓時向下墜去。由於他發覺那金芒刺喉,不由閉上了眼。正閉眼間,已感覺到一道氣勁自頭頂掠過,隨即便聽一聲沉喝,不由睜開眼睛,瞧見穆箋卓正與一名金衣男子鬥成一團。

那金衣男子正是“劍神”聶塵,此次他來到長安,乃是受了羽宏笑之命,來此送戰書的。方才遠遠瞧見穆箋卓向此處奔來,不由一時性起出手攻擊。也不知是否偶然,每次他攻擊穆箋卓,似乎都以偷襲為主。

穆箋卓方才倉促間救下雷無量,已屬不易,不料聶塵居然將劍芒直取自己,一口氣憋在口中,隻覺難受無比。無奈之下,隻得將“邪龍真氣”外放,幻出三麵盾牌,趁著劍芒破碎盾牌時,他已吐出那口濁氣,右手一揮,渾身猛然驚起一股滔天殺氣。

這殺氣端地凶狠,饒是聶塵心性冷淡,亦不覺胸口微悶,後退數丈,目露驚訝。穆箋卓渾身殺氣衝天,連眸子都隱隱出現血紅色,聶塵心頭微沉,賧塵劍一抖,身上也漸漸浮起一股劍意,與穆箋卓的殺氣遙遙對峙。

穆箋卓隻覺渾身殺氣越來越濃,漸漸中,他竟發覺自己的帝勢似乎能夠隨著自己意念而動。當即他意念一動,將殺氣化作一柄長槍,雙手握槍,槍尖輕挑,又似抖動,眨眼間已直刺聶塵。

聶塵微微一怔,想來是料不到穆箋卓如何能夠憑空取出一柄長槍。不過他也來不及細思,雙手印法飛抓,金黃劍光縱橫而出。穆箋卓一槍執手,隻覺胸前豪氣湧動,就聽他長嘯一聲,長槍抖了數道槍花,向著聶塵遙遙罩來。

聶塵不屑一笑,劍光自他五指間揮灑,與那槍勁鬥成一團。但是鬥了數招,聶塵眼中輕蔑盡數消失,穆箋卓看似不善槍法,實則這套槍法詭異異常,隱含數十種變化,一時不覺手忙腳亂起來。

穆箋卓此套槍法正是自西特輪處學得的“行雲流水槍”,此套槍法雖然有八式鋪墊,但終隻不過起始槍法而已,其中真正蘊涵的槍意,是八字真訣——刺、舞、旋、震、擒、挑、斬、拖!這八字真訣乃是貫穿於全套槍訣的真正招式,雖然隻有八種招式,但在對敵之時一種槍訣之後便有七種變化,實在令人防不勝防。

穆箋卓槍光揮灑,見將聶塵逼的手忙腳亂,心頭暗自一陣喜悅,驀地手臂一震,槍光一震之後立時淡散,萬千光芒呼嘯而出,向著聶塵籠罩而去。他這一震未完,左手驟然探出,疾聲厲喝道:“邪龍真訣——劍輪舞”

刹那之間,漫天的光芒都瞬間收縮凝聚,化成了萬千劍芒,以聶塵為中心,飛快地閃爍射過,形若一個大圓般旋轉起來。此套招術乃是他混合“劍侖之舞”、“行雲流水槍”二套武學所創出,將體內真氣幻化劍芒,借著天地之氣,向攻擊目光衝去。

聶塵看著這周天劍陣,臉色終於一變,手中長劍一聲厲嘯,化成一座螺旋般的龍卷,向著四周劍芒掃去,但這些劍芒掃掉一個,立時又有兩個衝來。一時間,他整個人被這周天劍陣給困於陣心。

穆箋卓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過頭去揮了揮手,示意雷無量先走,隨即轉過頭來,看著聶塵冷笑道:“劍神敗於劍陣,可笑!”聶塵清俊的臉頰頓時漲成紫紅色,怒道:“小小麒麟陣,何足道哉!”

穆箋卓不料被他看破自家陣法,臉色霍然一變,此套劍陣他確實是從麒麟一脈的“天風令”中領悟而出。自從他得到天風令後,曾有一次無意端詳中發覺了其上有幾十條白色紋理與其令符本身並不相配,不由觀察了出來,這才發現了此套麒麟陣法。

他想不到聶塵居然會知道此套陣法,漫天劍光的回旋之勢立時一滯。趁此一滯,聶塵不由發出一聲怒嘯,手中金光陡然爆射,將四周劍芒瞬間擊成粉碎。

接下來,發布一些穆箋卓在進攻突厥時的片段,嘿嘿,就當預告片吧!

——

Y:“冰涼,難道你就不生氣麼?”

Z:“……”

Y:“你難道真的沒有感覺麼,青、林二位前輩也就罷了,他們是穆先伯的結拜兄弟,但是你爹爹、我師父他們,對於他的關心卻是遠遠超過我們的!”

Z:“青龍的資質是遠勝我們,我爹他們對他關心過度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Y:“冰涼,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難道你當真看不出來?”

Z:“智軍!你……你就……”

Y:“不錯,青龍資質或許是勝我們幾分,但我們也並不差,然而他們的關心程度卻是遠遠超過了正常範圍。”

Y:“可能我是有了幾分敏感,但是我這份敏感難道是空穴來風?其他的先不說,就說那個寒影閣吧,你隻不過是稍微問一下,你爹他居然就讓你跪三個時辰,這未免也是太過分了吧!”

Z:“智軍……不要再說了,青龍他是我們的兄弟,以前是,今天是,以後更加是!”

Y:“我從來都拿他當我的兄弟,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和青龍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永遠不會舍棄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所受的關注會遠遠超過我們!”

Z:“智軍,不可否認,我曾經有過你這樣的想法,但是……他是我的兄弟,我永遠不能嫉妒他!永遠不!”

Y:“我並不是嫉妒他,我隻是不忿而已!”

M:“你們錯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A:“羽王一身修為已然達到了驚天動地之境,然而他性子衝動易怒,雖然武學浩瀚宏大,但難達細微如己之地,天師的智謀過人,但向來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至多隻是作繭自縛而已……哼哼……”

A:“飛仙麼……他的身法武學雖然已達頂峰,但他性格陰沉冷漠,多欲入微入細,卻難以保持淩厲之威;帝主武學詭異莫名,殺伐易取善斷,然而此人性子柔和溫順,與他武學不符,終究難成大器。”

B:“那雀侯……?”

A:“為道所困,取之不難。”

……

A:“他當真是不知死活,隻怕到時候謀害未成,待他登高一呼,恐怕天下又要大亂了!”

B:“堂主您……可有對策解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