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語間,兩軍士氣已是大相徑庭,銀羽軍回望薑震麵容,不覺豪氣湧起,紛紛挺胸抬頭,目光炯炯,直視白衣軍。而白衣軍中,一幹將領士兵紛紛麵色遲疑,度素心頭叫急,但是此刻他本身就心頭急噪,被穆箋卓如此一激,頓時感覺腦袋發脹,居然說不出話來。
正當眾人對峙的時候,遙遙聽見一聲長嘯:“穆都督此言差誒,貴軍薑主薄當年位居驃騎大將軍帳下,殺伐無數,自然不懼本元帥,可是我這帳下度素不過區區十九之齡,哪裏比的上貴軍老輩呢?”
穆箋卓心頭一凜,口中卻是冷笑道:“敢情是東方統領,如此說來,統領是坦言不如我軍了?”東方翔雲縱聲長笑道:“穆都督未免理解錯了,我帳下度素不如你軍主薄,也並非什麼事情,如何牽扯到兩軍高低了?”
錢軒眼神冷厲,提聲道:“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他話音未落,便看見白衣軍中倏地射來一道黑影,這黑影快若閃電,眨眼間已射到錢軒麵門前,就見光芒一閃,卻是穆箋卓及時拔劍斬出,將那黑影擊落。
眾人瞧的分明,那黑影分明是一顆石子,一時眾人紛紛倒吸冷氣,一顆石子居然直擲出這麼遠,若非穆箋卓這一劍及時,恐怕錢軒早已被對方這一記投石貫穿腰腹了。錢軒隻覺額上微微生汗,抱拳道:“多謝都督。”
穆箋卓擺擺手,他手提沉骨劍,轉頭望向白衣軍陣中,冷冷道:“暗箭傷人,東方翔雲你隻會做這等事情麼?”東方翔雲還未回答,便聽見張繆冷聲道:“徒逞口舌之利,給你一個教訓,再敢胡言亂語,我必斬你於刀下!”
穆箋卓心頭怒湧,冷然道:“既然你們是這等態度,黃崖、錢軒!”二人齊聲一喝,抱拳上前,穆箋卓冷冷道:“帶上騎兵,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黃崖、錢軒齊齊答應,黃崖本是錢軒上司,而錢軒又險些被對方偷襲暗殺,此刻都是心含怒氣,聞言當即整頓好三千騎兵,緊隨於穆箋卓身後擺開陣勢。
穆箋卓高舉“沉骨劍”,冷冷道:“殺!”話音方落,一千騎兵齊聲怒吼,在穆箋卓帶領下朝著白衣軍衝去。
就見白衣軍陣後兩道人影一竄而出,東方翔雲、張繆兩人一戟一刀,瞧見穆箋卓帶兵殺來,這二人也紛紛翻身上馬,率領出營的兩千騎兵,迎著穆箋卓的銀羽騎兵,雙方狠狠撞在了一起。
穆箋卓還沒等雙方靠近,身上殺氣已經驚起,同時“沉骨劍”劍鋒微轉,數道劍氣已呼嘯而出。東方翔雲“鷹翔戟”紫焰亂卷,帶著無形氣芒突刺而上,同時張繆戰刀高舉,向著穆箋卓衝來。
穆箋卓手中邪劍與東方翔雲長戟斬到一起的瞬間,兩軍騎兵已經狠狠撞在了一起。若論衝鋒速度和力量,倒還是銀羽軍要占優勢,畢竟銀羽軍無論戰馬還是兵甲,都比白衣軍要優良許多,這麼一撞,白衣軍先頭的兩排騎兵幾乎全部撞翻倒地,被銀羽軍的騎兵們狠狠踐踏而過。
但是隨即,兩方騎兵膠著在一起,這麼一來便無法讓騎兵發揮出最大的速度優勢,隻能依靠雙方近身搏鬥了。這麼一來,雙方優勢倒是五五參半,白衣軍騎兵經驗豐富,人數又是對方兩倍,一人戰人,一人刺馬,而銀羽軍不但人身上的鎧甲堅硬,馬身上的護甲也是堅硬無比,對方一時倒還奈何不得。
先不論雙方騎兵的交鋒,穆箋卓已經與東方翔雲、張繆二人戰到了一起。穆箋卓劍氣激蕩,四重天之後他真氣充盈,況且修煉了那“逆龍訣”,加上他本身已經經曆過“煉兵入體”,青龍勁中帶有銳利殺氣,即便張繆、東方翔雲二人聯手,暫時也無法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