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現銀羽軍的出現,度素和雷禾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營地門口,登上哨台,遙遙望著銀羽軍逐漸逼近的陣形。
雷禾初時還當銀羽軍精銳盡出,不過後來看去,卻發現對方居然隻帶了三千士兵,不由大喜,趕忙對度素道:“大人,讓我出戰吧,隻需要給我三千……哦不,五千士兵,我定然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度素微微皺眉,他可不像雷禾那般“四肢發達,頭腦萎縮”,沉吟片刻,他眯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銀羽軍的陣勢,忽然劍眉一皺,問道:“雷禾,你仔細看一下,他們軍隊的最前麵,那個身穿藍色鎧甲的人,你見過麼?”
雷禾微微一怔,他雖然氣惱度素不回答他,但還是仔細看了看銀羽軍的隊形,不由搖頭道:“沒有見過,怎麼了?”度素劍眉微皺,冷冷道:“你看他的位置,是在對方兩員將領的前麵,也就是整個軍隊的領頭人物。”
“我們目前所知道的,整個銀羽軍的將領不多,昨天和我們打過的,便有歹火刀、薑震、朱石、黃崖、錢軒、陳卿六人,而他們所有的將領中,我們隻有胡惜淩沒有見過,但是根據消息,胡惜淩也不過和他們平起平坐,有什麼資格位列他們前麵,所以說,這個人是淩駕於他們這些將領之上的,你自己想一想,整個銀羽軍中,位居他們之上的,會是誰?”
雷禾微微思索,臉色頓時慘變:“你……你是說,穆箋卓?!”“沒錯……”度素歎了口氣,喃喃道,“沒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昨天他沒有出現,我還以為他不屑出戰,而前天我們和他們的戰鬥,是我們敗了,按道理他應該不會出戰,而是將機會讓給別人,讓他們好好磨練,想不到啊!”
雷禾頓時焦急起來,拉住度素急道:“那……那怎麼辦啊?要不叫元帥來!”度素猛一用勁,甩掉他的手,冷冷道:“不用凡事都去叫元帥,雷禾,我命你馬上帶領營內兩千騎兵出營列陣,王方,命你整頓步兵,護在營前,其餘重弓兵紛紛上箭台,準備作戰!”
白衣軍雖然不比銀羽軍紀律嚴明,但是也算訓練有素,他號令一下,一幹士兵紛紛運動起來。雷禾雖然不滿他將自己派出去,但是整個大營中一共有三員將領,他、度素、方平,度素是文官,方平武功比他還差,眼下隻有靠他出戰了。
眼見白衣軍居然派出騎兵列陣,擋住了銀羽軍的去路。穆箋卓不覺劍眉微挑,他此刻身穿的鎧甲,乃是他青龍堂祖傳的靈犀寶甲,青龍堂自古便以鑄鐵為業,所鑄兵甲數不勝數,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靈犀寶甲和昆侖戰鎧,靈犀寶甲為輕甲,昆侖戰鎧為重甲,穆箋卓身負武功,武器又是寶劍,身上穿的便是輕甲,方便行動。
錢軒舔舔嘴唇,問道:“都督,進攻嗎?”穆箋卓搖搖頭,輕震馬鞭,已策馬上前,錢軒、黃崖隻恐有失,趕忙拍馬跟上。三人策馬上前一段距離,穆箋卓倏地停住去勢,提聲喝道:“對方將領,可有管事者?”
雷禾抽抽鼻子,正想回答,就聽度素站在陣中,應聲道:“在下度素,白衣軍此營主將。”穆箋卓冷冷一笑,揚聲道:“閣下也算一營主將,如何身在營內,不敢外出回答,難道是怕了我們銀羽軍不成?!”
歹火刀聽的大樂,也高聲大喊起來,三千銀羽士兵紛紛提聲大喊,一時呼喊如潮,士氣大增。反觀白衣軍這邊,聽見穆箋卓和那三千士兵所喊,頓時麵麵相覷,默然無言。度素心道不好,趕忙喝道:“在下乃一介文士,如何可與你等賊將對峙陣前?!”
穆箋卓不覺長笑一聲:“有意思,前天一戰,我軍主薄薑震,與你軍統領東方翔雲對峙陣前,絲毫不顧自己文士之身,如此說來,閣下堂堂一軍主將,居然連我軍主薄也比不上麼?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