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座下弓騎兵齊聲大喝,分成兩股向白衣軍衝去。
雷禾見他們弓騎兵竟欲自己近戰,不由驚怒交加,連聲命人放箭。但白衣軍早已被銀羽軍先番一輪攻擊給嚇破了膽,哪裏還敢上前放箭。
弓騎兵瞬間來到白衣軍營前,錢軒大喝一聲:“回旋陣!”他一扯馬韁,這兩股弓騎兵瞬間折過方向,在白衣軍營前跑起了圓環。白衣軍見狀一怔,均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攻擊自己。弓騎兵跑了三圈,錢軒突然大喝一聲,身軀立起,弓如滿月,“嗖”地射出一箭。
這一箭快如閃電,瞬間射殺了一名士兵,其去勢仍是不減,筆直又洞穿了兩名士兵。眾弓騎兵齊聲大喝,均學他模樣,身軀立起,遙遙射出箭矢。他們此刻相距大約五十多丈,弓騎兵呈原形跑動,射出箭矢勁道更加猛烈。
刹那間,漫天箭矢向著白衣軍營中飛射而去。他們個個箭法了得,此刻更是鋪天蓋地的攻擊,轉瞬就有四百多白衣軍士兵死在了這箭雨之下。
“結隊!結隊!步兵在前,用盾牌擋住!”突然一聲大喝傳來,錢軒眼力淩厲,瞧出是一名白衣書生向陣前趕來。他冷哼一聲,拈箭搭弦,身軀猛然繃緊,眼神盯住那書生,驀地一箭射出。
這一箭便似閃電一般,化成一條電龍向那書生疾射而去。那書生瞧見一箭射來,大驚之下揮劍欲擋,但錢軒這一箭威力何其大,更是運用了當日在箭矢上逆轉功力的方法,其勁道更是凶狠異常。
那書生才出長劍,已被那箭矢直接震斷。眼見那箭即將射入他咽喉,一柄長戟突然刺來,將箭矢打落。錢軒心頭一凜,自己全力一箭竟被人輕而易舉的打落,一扯馬韁,大喝道:“射三發,回營!”眾弓騎兵歡呼一聲,連續射出連輪箭矢,一拉馬韁,向自己陣中趕回。
那書生正是度素,他方才聽聞銀羽軍前來攻寨,才匆匆趕來。眼見自己訓練的重弓兵傷亡慘重,他不覺怒滿胸膛,差點沒暈死過去。他看向旁邊的銀甲男子,怒道:“元帥,進攻吧!”東方翔雲在旁收回長戟,皺眉凝視銀羽軍。
他的身側,張繆佩刀而立,氣度傲然。一襲青影隨在二人身後,俏然而立。
東方翔雲氣沉丹田,驀地大喝道:“東方翔雲在此,銀羽軍可有人能主事?”薑震冷笑一聲,道:“想談判嗎?”陳卿悠悠一笑,道:“絕對的力下,任何智謀都是枉然,他們人雖然略勝我們,但若論精字,絕對是我們銀羽雄軍。”
黃崖看向二人,撓撓頭道:“那麼,我們過去嗎?”薑震不屑笑笑,道:“走,上前去!”說完,他走下坐車,翻身爬上一旁馬匹,陳卿笑笑,依舊坐在車上。朱石和黃崖對視了眼,黃崖跟在薑震身旁,朱石則護著陳卿。
薑震打馬陣前,衝歹火刀和錢軒遙一頷首,看向白衣軍中,喝道:“我乃銀羽軍主簿薑震薑文滔是也,東方翔雲何在?”東方翔雲看了眼度素,淡淡道:“你跟雷禾待在陣中,老繆,走!”他雙腿一夾,與張繆二人先後策馬出了陣前。
薑震望去,隻見一名銀甲男子和一名灰衣男子策馬而來。他傲然一笑,道:“不知東方元帥找我所為何事?”東方翔雲微微一笑,道:“薑先生認為我們現在距離幾步?”薑震一皺眉,道:“三十多步。”東方翔雲雙瞳微縮:“在下認為,隻有一步。”
黃崖臉色一變,一步搶上護在薑震身前。東方翔雲哈哈一聲大笑:“軍陣之上,我東方翔雲從來不在乎對方有多少護衛!”薑震冷笑了聲:“即便薑某今日死於這戰場上,白衣軍被剿滅亦是遲早之事。”
東方翔雲眼色微微黯淡,歎道:“是啊,早知今日了,可惜我還是當初啊……”薑震聽的莫名其妙,右手一揮,喝道:“廢話少說,東方元帥你若不投降,雙方自是戰場上見!”說完,他便打馬返回陣中,黃崖抽刀出鞘護在他馬後,神色警惕。
東方翔雲冷笑了聲,道:“方才欺我不在,便任意屠殺我軍將士,說不得本元帥也要與你們會上一會!”他驀地一轉身,喝道:“白衣騎兵們,讓他們知道你們的厲害!”白衣軍眾騎兵中大多是曾跟隨東方翔雲征戰漠北的鐵血漢子,方才雖被銀羽軍氣勢所挫,但此刻得東方翔雲登高一呼,紛紛結成方隊,聚集到他身後。
歹火刀一撚胡須,長笑道:“怎麼樣!暗夜兒郎們,銀羽兒郎們,你們誰上?”暗夜龍騎此時隊長為宋天,副隊長為程喚,聞他相問,宋天大喝道:“我們暗夜龍騎願為先鋒!”薑震駕馬到他身旁,點頭道:“一戰定威名,讓暗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