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正在東麵守衛,陡然一名士兵趕來報信,南麵港口被敵軍給攻陷了,頓時嚇了一跳,正想趕過去,但回頭一看,隻見三艘戰船猶自徘徊港口之外,不肯靠近,一時不由憂患得失起來,猛地一咬牙,看向自己的副將,說道:“你帶五百士兵前去!”
那副將一拱手,說道:“將軍小心!”一扶頭盔,帶領五百士兵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他們此座營寨並不大,不到多時已經趕到了港口,卻看見此處燈火全無,不由地一愣,一揮手,帶著五百士兵趕到入船之處,隻見三艘巨船傲然站立於水麵之上。
他不由地心頭猛地湧起了一絲恐懼,正要說話,陡然身旁營寨中呼嘯之聲大作,一個轉身,隻見無數赤紅的飛箭從林中飛射了出來,快如電猛如雷,不但速度快,而且力道極大,外圍士兵被這無數飛箭給撞得連連退步,眾人頓時圍作一團,抵擋著飛箭。
副將見這飛箭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趕忙命人數十人突圍,但未到樹林邊,那些飛箭紛紛聚集了起來,向那數十人飛去,慘叫之聲也來不及發出,那幾十人頓時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副將眼見此景,心頭不由地一沉,陡然那港口火光驟然掠起,無數士兵紛紛跳了出來,數十架他從未見過的機器正擺在陣前,一名精甲男子站立陣前,目光不屑地看著他們。
胡惜淩見他們被圍困,低低一哼,冷冷道:“爾等投不投降,本將知道你們乃是漁民,不過被他們強征至此,一旦投降,我軍定會派發漁船給你們。”此話猶如石破靜潭,徹底打破了那些士兵的心中防線,頓時就有無數人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胡惜淩手臂一揮,四周飛箭頓時就停止了,那些士兵紛紛跑了過來。這副將帶來的士兵有五百餘人,先前一番射殺約折了一百多人,此刻仍有四百左右的人馬。
不多時,那些士兵已然紛紛跑了過來,全場隻剩下了一個人。那人身穿淡灰鎧甲,手執長槍,默默看著士兵跑到唐軍陣營,他並沒有阻止,因為他從來都是反對強行收繳漁民來當士兵的,但他不能投降,當年若不是東方翔雲救他,他已經成為了亂葬崗的一堆黃土。
胡惜淩看著他,目光中多了一些不屑。他慢慢走了上去,淡淡道:“你是雷池的副將?”那人默默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胡惜淩笑了笑,說道:“你為什麼不投降呢?”那人沉默不語。
陡然間,胡惜淩心頭微微發怒,怒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當年東方翔雲,是如何救你的?!”副將猛地一怔,失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胡惜淩低低一哼,冷然道:“當年你父親是一名知府,而當時雷池,正是你父親管轄地的一名土匪,本來你父親執意要殺雷池,而雷池自知無救,令人送信給東方翔雲,隨後,東方翔雲便假裝土匪,殺死父親全家,但他見他幼小無辜,便放過了你。”
此番話語對那副將簡直猶如九天霹靂一般,他呆滯了半晌,怒叫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胡惜淩冷冰冰地看著他,淡淡道:“你越憤怒,就表示你相信了,你想以此來掩飾你的驚恐。”
副將沉默了半晌,腦中飛快地掠過這些年的畫麵片段,頓時間,他明白了為什麼東方翔雲始終不重用他,始終不肯讓他當上主將,原來是一直在堤防著他。他忽地一咬牙,恨聲道:“不可能……”
胡惜淩哼了聲,淡淡道:“不相信嗎?”那副將沉默良久,忽地將是頭盔摘下,跪倒道:“我,李孝逸,願意投降。”胡惜淩淡淡一笑:“其實你原本就是大唐宗室。”言罷,他也不再多說,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微微一笑,轉頭道:“陳卿,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陳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此處,聞言悠悠一笑,說道:“我攻北麵,你攻西麵,讓李兄去攻打東麵吧。”李孝逸微微一怔,愕然道:“我……我攻打東麵……你不怕我反叛嗎?”陳卿笑了笑,淡然道:“你若是多變之人,便不是李孝逸了。”李孝逸一呆,猛地一拱手。
陳卿也不再多說,帶領一千人、十艘小戰船,前往北麵海港。胡惜淩也就不再多說,帶著餘下兩千人、趕向西麵的海港。而李孝逸與張浩則帶領著剩下的兩千銀羽士兵,同時還有投降了的一千士兵,前往東麵的海港。
至於其餘漁民,他們便先行前往銀羽軍營。
李孝逸通熟水寨地形,不多時已到東麵海港,由於他還不熟悉銀羽軍的命令方法,便將所有的命令都告訴給張浩,讓他安排。此處地形頗為窄小,他腦中靈光一現,命人排好龍吟炮,將所有道路全部封鎖住,而強攻弩則安排在兩旁道路內,自己卻孤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