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拿著那瓶爪粉,突然抬起頭來。有什麼東西不正確。他扭過頭去看斯內普,對方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轉開去取原料。
這是在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實驗室裏嗎?
當然不是!這是霍格沃茨身為魔藥教授斯萊特林院長本人位於地窖的私人操作間!那副戰戰兢兢打下手的樣子又是該死的怎麼一回事?!
自己剛才好像是連句道謝的話也沒說,或者有沒有說過一個“請”?絕對沒有。但是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按到或企圖按到坩堝裏淹死,這就是最大的不正確。
“西弗勒斯,你是哪天出生的?”哈利輕輕地把玻璃瓶放下。
“一月九日。”斯內普背對著哈利,用平板的聲音答道。
那個男孩兒是七月三十一日出生的,七月末。斯內普的心裏猛地一揪,他簡直害怕提到生日,不管是誰的。恐懼,是的,他在乞求恐懼。
哈利麵無表情“你喜歡黑魔法嗎?”
“是。”斯內普站在藥架前,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非常喜歡。”片刻之後他意識到自己不能永遠站在這兒發愣,隻好又慢慢轉過身來。
坩堝裏的藥水已經開始轉向過深的顏色,表麵浮起一片一片細密的酷似黴菌的泡沫,現在再加雙角蜥爪粉也來不及了。哈利站在斯內普麵前,正望進那雙空洞的黑眼睛。
斯內普忍不住向後躲閃,腰部卻立刻被輕柔地環抱住了,一隻手緊貼著脊柱滑上他的後背,質地厚實的黑色長袍也阻隔不了那種清晰的觸♪感。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隻手的手背磨蹭到了身後的木質藥架,於是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麵前的人順勢把他抱得更緊了。
“西弗勒斯。。。別害怕。我和你在一起,不要害怕。。。”一個緩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反複吟誦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
斯內普自棄般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沉入了無聲的混沌,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將對方按進自己的頸窩裏。放任那雙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腰部和後背,好像要透過衣袍摩攃每一寸皮膚的手。也任由埋在自己的脖頸裏的喘熄愈加炙熱,任由著因為幹燥而有些許粗糙的嘴唇廝磨自己的喉嚨。他又摟緊了些,讓自己也被抱得更緊,讓那滾燙的嘴唇燒穿衣領,更加渴切地深入——他發出一聲啜泣般的喘熄。
猛然間,斯內普仿佛被自己的喘熄驚醒了。剛才一直支撐著自己的東西突然散去,他的身體立刻癱軟下來。哈利依然用力抱著他,以免他向後摔倒在藥架上。
他看著哈利充血的嘴唇,那雙翻滾著欲望的綠眼睛,他不敢去碰一下已經被扯弄得淩亂不堪的衣領,也不敢抽回插入對方發絲裏的手。渾身的熱氣正在漸漸褪去。他看到不遠處坩堝裏變成黑褐色的藥水和溢出來又變幹,最後結在坩堝邊緣已經發紫的浮沫印痕。
他希望就此死掉。
他就應該像失敗的藥水一樣,腐爛在坩堝裏。
他求助於恐懼,那恐懼卻背叛了他。已經無力推開緊貼著自己身體的男孩兒,斯內普突然想要哭泣。這是罪,他永遠也贖不清的罪。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看著我。”哈利依然緊抱著他,一動也不敢動。‘我愛你’,這幾個詞就縈繞在舌尖,‘你有多恨,我就有多愛。’
不知道是誰先鬆開了手,斯內普並不認為是自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