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沒有忘記給坩堝施一個清理一新。兩人先後走出了操作間，辦公室裏似乎更涼爽一些。
“西弗勒——波特先生！”剛剛優雅走出壁爐的盧修斯?馬爾福差點兒摔回爐火裏，他用力咳嗽了一下，趁機用魔杖滅掉了袍角的火苗。總算勉勉強強維持住自己的紳士風度，然而胸腔深處的銳痛卻有增無減。
“晚上好，馬爾福先生。”哈利略顯冷淡地笑了笑，“我先告辭了。”
斯內普僵硬地示意馬爾福坐下，自己也坐到書桌後麵。
馬爾福掃了一眼關上的房門，然後小心地看看斯內普，暗自盤算著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他盯著似乎永遠也不會有茶水擺在上麵的茶幾，抬頭瞄一眼那個照舊不打算招待自己，而現在更是連句話都不想說的朋友。斯內普看上去一副遭了強迫又欲求不滿的模樣。想到那個可能強迫他的人，馬爾福還是決心開始準備好的談話。
“跟我說實話，親愛的西弗勒斯，你對波特的實力了解多少。”
第十五章 沒有選擇
“別搪塞我，西弗勒斯，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說實話，這關係到馬爾福家族的生死存亡。”不管馬爾福過去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至少今天他的臉上沒有掛著所謂古典紳士的笑容。
斯內普麵無表情地望了馬爾福一眼，他到現在還沒完全緩過神來，一點兒也不想跟馬爾福探討什麼死活的問題。
但是馬爾福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現在我作為家主已經到了不得不做出抉擇的時候，事實上我的選擇已經不多了，或者說目前我已經沒有選擇了，今天你說什麼也得跟我交個底——你究竟了解波特多少？”
斯內普眯起眼睛，“你為什麼抓著他不放？”
“我抓著他不放？！我抓著——”馬爾福一頭淡金飄逸的秀發好像真的要飛起來了，“好吧好吧，為了我自己好。。。”他嘀咕了一會兒，“對，沒錯，我現在隻能抓著他了，我不能指望黑魔王就隻能靠波特了——”
“你居然指望波特能和黑魔王相當？我不知道，也許洗發水用多了會滲進大腦。”斯內普嗤之以鼻。
“相當。。。？”馬爾福突然安靜下來，他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灰眼睛裏閃過一絲怪異的顏色，然後用特別平淡地語調說：“相當？在這個年紀，怕是也差的不多吧。我問你，他的成績怎麼樣？”
“很好。”斯內普冷冷地答。
“全優生，萬事通，比高年級的學生還優秀，一年級的時候通過了魔法石的保護關卡趕走了企圖複活的黑魔王，二年級的時候找到了斯萊特林的密室，擊敗了青年時期的黑魔王。他的魔藥學怎麼樣？”
“還。。。好。”
“我聽說他在一年級的時候魔藥一點兒都不好，但是——”馬爾福詭異地一笑，眼裏卻並無笑意，“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風流韻事，波特的魔藥可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德拉科說最近他在你的課上特別出風頭，如果不是你愛答不理的話。要是他還打算繼續討你歡心，也許下星期魔藥協會就得準備接收最年輕的會員了吧。”馬爾福麵對著表情愈加僵硬的斯內普，硬是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就算是——”斯內普從牙縫裏磨麵粉似的磨出每一個詞，“他的成績不錯。”
“成績倒還在其次，對吧？”馬爾福一貫微挑的嘴角這回也開始抽搐，“可是他連我的家仆，我的家養小精靈都弄到手了，你明白嗎？！那隻在我家呆了幾十年的小畜生就在幾個月前歸他所有了，而我到今天才知道，還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你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馬爾福家的秘密。。。”斯內普的臉色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