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有個私生子?”斯內普咬牙忍耐老朋友慣常的諸多廢話。有時候這真讓人發瘋,他連給黑魔王彙報工作都恨不得背一段序言。

“沒有。”馬爾福笑得更自如了,“那麼德拉科怎麼啦?可別是偷了你藥水,我就算偶爾想想也不會慫恿自己的兒子——”

“是你讓他告訴波特布萊克的事!”這不是個問句。

馬爾福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但他依然沒有表現得多麼嚴肅,“我沒有‘讓’他,我隻是給了一點建議,實際上我建議他自己做出判斷,在適當的時候告訴我們的黃金男孩兒波特。”

“你沒把你兒子和鄧布利多弄混吧。”斯內普喘氣。

“還是那個答案——沒有。”馬爾福裝模作樣的大搖其頭,“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既然沒有那份榮幸接近黃金男孩兒,我就隻好先把重任交給德拉科了。既然連我最親愛的朋友都不肯向我透露一點真實情況。。。”

“你 少 來 這 套!你還真指望著那個波特能——能變成第二個黑魔王還是怎麼的?他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隻能變成一個渾身都閃著金光的正義使者。或者你是想引誘他去找布萊克送死?這樣黑魔王就會回來了?布萊克瘋了,告訴我馬爾福先生你也瘋了嗎?而且我還以為你其實不希望他回來。”

“扯遠了,西弗勒斯,你太激動了。咱們倆在那個問題上是同病相憐,住在玻璃房裏就別扔石頭好嗎。況且波特不會因為這個就死了的,我可不相信。。。”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然後他又璀然一笑,“你是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竟然堅持認為他需要被保護?”

“是鄧布利多這樣認為。”斯內普不情願地辯解。

馬爾福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差別待遇。”

斯內普又來回慢慢地踱了幾步,“你的詛咒怎麼樣了?”

“你還知道關心這個。”馬爾福重新換上一副懶洋洋的腔調,姿勢特別優雅地摸著自己的胸口。

“還疼?”斯內普皺眉。

“不,我還沒再見到那個讓我心疼的人呢。”馬爾福歎息。

“你有沒有確定一個範圍?”

“有——我當然有。”

“那到底是誰?”斯內普又開始不耐煩了。

馬爾福似乎饒有興致地看了斯內普一會兒,像是在看一隻新買來卻正在打盹兒的貓頭鷹,“天呐。。。我可不想有一天那個人也來質問我一通——是誰讓你告訴斯內普詛咒的事!哦——那我可受不了。”

自從布萊克闖入格蘭芬多塔樓事件發生之後,狗狗布萊克晚上就再次被拴上了鏈子。因為他的主人認為現在晚上太不安全了。每天晚上趴在哈利身邊,布萊克也漸漸意識到自己的教子正日複一日地陷入沒來由的焦慮和痛苦。他知道哈利新近非常忙,他創辦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社團用來學習防禦術,布萊克為此感到說不出的驕傲,但是有什麼東西正困擾著哈利。那個聰明的女孩兒赫敏也察覺到了一點,但是每每都會被哈利提出的新一輪學術探討迷住,忘了要深究他試圖隱藏的情緒。而那個羅恩小子是根本就覺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布萊克深感自己有責任關心教子。

終於有一天夜裏,還沒等他忍不住變成人形開口問,哈利居然就帶著一臉的鬱結向他坦白了,作為一個孤獨的男孩兒,和自己不會說話的寵物談心。隻是不等聽完那場可怕的坦白,布萊克就差點兒真的變回人形了。

“我喜歡他——斯內普教授。”

“我做的還不夠嗎?千方百計的討他喜歡,他哪怕對我笑一次。。。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