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拂袖而去的斯內普猛地一頓，沙啞地斥責道“你鬧夠了——”
“你一天不接受我，我就一天不放棄布萊克。”
“你——”
“你能一天24小時跟著我嗎？布萊克也許就在霍格沃茨。除非你把我綁在身邊，我倒求之不得。。。”
“我可以向校長報告——”斯內普看上去像是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愛是最偉大的力量，這句話是誰說的？你猜鄧布利多教授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
斯內普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說話聲已經到了拐角處。
“你什麼都不懂。。。”他最後頹敗地說了一句，轉身走開了。
哈利在原地駐足了很久。
這是不道德的。
斯內普一路昏昏沉沉地走回地窖，腦海裏不斷盤旋著這幾個字。這個男孩年輕的身體裏蘊藏著巨大的力量，而且他一直都是認真的。從一年級開始，從那次因為自己的懷疑而麵見校長開始，到魔法石，到密室，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認真的。他竟然不惜用生命來威脅自己，那也是認真的嗎？那就是他對自己的——愛慕嗎？斯內普想不通，也許那出於一種瘋狂的占有欲，一種征服的欲望，年輕的，強盛的，也是叛逆的欲望。瘋狂，是的，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詞可以形容這些。早晚有一天這種感情會消散，可能那就是一瞬間的事，煙消雲散，厭惡將會徹底的取而代之。斯內普不知這對自己是個安慰還是更深的痛苦。但是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梅林從不肯施舍給他多餘的選擇，更不容他在做出那些選擇的時候心安理得。
他發過誓要保護那個孩子。他將為此付出一切。
可這不是在保護，這是在放任他墮落。
這是不道德的。
隻是暫時的，隻到布萊克被繩之以法，或者隻到想出別的辦法，隻到他厭惡。斯內普感到自己正在被心中的惡魔拉扯著，一步一步滑入更深的深淵。他後退的第一步就是墮落的開始——而那早在很久以前就發生了。
波特說對了，他根本不敢告訴鄧布利多。
這是不道德的。
第十二章 差別待遇引發的種種
斯內普竟並沒有想到自己是否受了侮辱，他竟然也沒有想一想，自己到底是愛還是恨。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連莉莉也沒有想到，他也險些忘了，那個男孩兒姓波特。他在辦公室裏獨自坐了好久，沒有費神把摞了高高一摞的作業拿過來看看，也沒有著手新的一鍋狼毒藥劑。
突然他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壁爐前，扔進一撮飛路粉，“盧修斯！”
爐火噗地變綠了，盧修斯?馬爾福邁著方步跨出了壁爐。“有什麼事兒急著見我，親愛的西弗勒斯？”他細致地清理掉沾在鞋底上的爐灰，看上去並不認為對方有那麼急。
斯內普轉身走開，一邊做了個手勢請馬爾福坐下，自己卻依舊站著。
“好吧，你這麼尊重我我是該高興。”馬爾福倒也不客氣，“可是。。。也許再來點兒喝的？”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被詛咒了也不能讓你安生一會兒？”斯內普在他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審視著他。
“我想喝點兒什麼不會加重詛咒的。”馬爾福輕鬆地一笑，他仰靠在座椅裏，省的要抬起頭看斯內普。
“我是說你讓你兒子幹的好事兒！”斯內普抱起手臂，壓低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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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德拉科？”馬爾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