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隻得出門來,領人到密室裏啟出冰棺,果見晶瑩剃透,待抬出來被太陽一照,折射出那七彩光芒,耀眼生花。紅顏便忙把軒轅敬之言告訴了軒轅持,又領他去看那冰棺。見他麵上毫無喜意,仍是悲痛不已,不過總算不再堅持己見,親手將素寒煙抱進棺裏。不免又撫屍痛哭一場。當下就把冰棺置放在祠堂裏。軒轅持索性連房也不回,每日裏隻與素寒煙說話,乃至吃飯睡覺,就宛如對待活人一般,府裏人都道小王爺已半瘋了,紅顏卻知他心中實是苦極,唯有自欺欺人,方能聊解心頭之痛。
再說軒轅桓,聽聞素寒煙暴病而亡,他本來高興之極,卻又聽說弟弟為了這個奸細痛苦不堪,不由大怒,恨道:不爭氣的東西,為了一個奸細也值得如此,你對他也算仁至義盡了,怎麽到頭來還是看不開。真真沒半點出息,也落了多少大臣的恥笑。因也不去慰問,隻想著軒轅持心痛一陣子也就恢複常態,畢竟從未見他為風花雪月之事上心。因也不理會。每日裏仍照常上朝下朝,批閱奏章而已。
誰想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軒轅持不但未見人影,還打發人遞來辭呈,言道一切爵位官銜盡皆不要,隻願陪素寒煙至終老一天,一打聽,方知王府裏竟將千年冰棺給素寒煙用了,軒轅持人已半瘋。他這才大驚,因從小沒有親兄弟,隻得軒轅持這一個至親弟弟,雖表麵上是君臣之分,但私下裏實在是真心疼愛的緊,聽聞他這樣,焉有不急之理,忙換上便服,帶上幾個侍衛便出宮前往軒轅王府。他卻沒想到這一去,竟遇上一個千古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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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軒轅桓急急趕往軒轅王府,一路上隻見街道繁華,百姓們衣著鮮豔,好一派富貴景象,他也無心觀賞,不一會兒已來到天橋,因走得急,至拐角處竟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不由怔住,隻見眼前人一張美輪美奐的絕色臉龐,身上是一件飄逸的白衣,一隻雪白皓腕上戴著流動著熒熒碧光的翡翠玉鐲。裸著兩隻雪白小巧的腳,腳踝上是兩串做工精致無比的銀鈴,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動聽的聲音。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飄逸若仙的氣質。在軒轅桓所知人中,隻有素寒煙或可與這人一較高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人一撞即分,那人歉意一笑道:“對不起,我走太急了。”說完飄然而去。
軒轅桓本不是色欲熏心之輩,此時也不由回頭望了兩眼,旋即又趕起路來,不過一刻鍾功夫便看到王府大門,隻見兩個人正在府外和家丁吵嚷,他忙上前,沈聲問道:“怎麽了?這也是吵架的地方嗎?”
那家丁中有一個是軒轅桓上次來時見過的,知道他身份,雙膝一軟,便拜了下去。軒轅桓看也不看他一眼,隻見身邊那兩個男子俱都對自己流露出仇恨眼光,心下微詫,道:“兩位到王府,可是有什麽事嗎?”
隻見那氣質華貴的男子哼了一聲道:“我們是來吊唁素先生的。”說到這裏,眼圈兒一紅,忙別過頭去。
軒轅桓一愣,良久方道:“既如此,就隨我進來吧,隻是素寒煙喪事已過。也罷,你們就去他靈前上柱香吧。”說完自己和他二人走了進來。問清素寒煙停放地方,便向祠堂而去。
進得祠堂偏房,果見一口巨大冰棺停在那裏,當中斂著一人,素衣如雪,容貌如花,分明就像睡著了一般,軒轅持陪在旁邊,正自言自語,聞得有人進來,也不抬頭。
軒轅桓一看他這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開罵,忽見旁邊那氣質華貴的男子竟已衝了上去,一邊大吼道:“軒轅持,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和你拚了,你還我的寒煙來,你還我的寒煙來。”還未近身,已被另一男子死死抱住,急道:“皇……公子息怒,我們是來接寒煙回去的啊。”
軒轅桓心中一震,向那華貴男子望去,隻見他淚流滿麵,哭得哽咽難言,高貴氣質蕩然無存。他心下驚訝道:“難道他竟是山月皇帝不成?怎的竟敢孤身泛險,不過是一個奸細而已。如此感情用事,這……這哪裏是一個當皇帝的材料。”
來人果然就是華洛和七郎,他們聞說大風退兵,起先欣慰不已,以為自己竟然猜中,素寒煙分明是和軒轅持有情。及至後來聽探子報說軒轅持的愛人被他折磨至死,他自己也半瘋了等語,兩人這才大驚,不勝悲傷之下,那華洛本就是少年天性,極重感情,哪管為君者不應輕易涉險這些規矩,七郎也是個血性男子,因兩人竟悄悄出宮,一路來到大風皇都,要帶素寒煙回故土安葬,順便替他報仇。也不想想就憑兩人勢單力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