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則短短的描述性文字,我們是很難想象出趙毓楷的具體長相的,隻能大體勾勒出一副不清晰的圖像。
“對了!他頭上有個和我一樣的紅繩結。”瑪利亞指了指頭頂和頭發結在一起的紅繩結。
從她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她頭上的的紅色的繩結,我很好奇這是做什麼用的。剛才她說這是她訂婚的標誌,但是這樣結在頭發上不會很不舒服嗎。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我大概明白了,估計是他父母當年互相贈送的信物一類的。
說來也真奇怪,現在這種年代,竟然還有人去訂什麼娃娃親,婚姻自由的時代竟然還有這種包辦婚姻的現象存在!這實在令我很驚訝。
我已經向瑪利亞問出了情況,又說服了費爾幫忙,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們兩個的舞台了。我有自知之明,若要讓我在法庭上拿著現成的證據與人據理力爭可以,可讓我找證據,推理凶手是誰或者找人這種事情,我還是遠遠不如費爾的。這種道理就像如果把優秀的推理作家放到他們自己設計的案件中去,讓他自己成為一個偵探,他是不可能像中那麼神勇機智的破案一樣。
費爾向瑪利亞詢問道:“你怎麼知道趙毓楷一定在英國呢?”
“我們在菲律賓出發之前他的父親趙叔叔告訴我們他已經來到英國,要在英國工作一段時間。也是因為這個,他也不知道我們除了這樣的事。他隻要一工作起來就無法與外界聯係,畢竟他的工作特殊,一不小心就會進監獄。”
費爾點了點頭:“那麼,也就是說,你現在隻知道他在英國,並不知道他在英國哪座城市,住在什麼地方?”
瑪利亞回答道:“是的。”
“既然這樣,你應該明白,在他有意識的與外界斷絕聯係,並且我們隻知道他在英國,不知道他在英國哪座城市的情況下,要找到他的可能性無異於大海撈針!”費爾雙手拖住下巴說道。
“可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費爾叔叔。”
……
終於晴天了。
陽光普照大地,金紅的朝霞印紅了半邊天,縫隙中露出的光芒照在倫敦城裏未蒸發的水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瑪利亞已經寄宿在我們這裏一個周了。尋找她未婚夫趙毓楷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眉目,當初費爾說的問題已經成為現實:在五千萬人口的英國尋找一個隻知道名字沒有照片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是周天,我因為有一個離婚案要去拜訪當事人先出去了。把瑪利亞交給了休息在家的費爾。
當事人住在維森路的一棟高層公寓,我敲門問好之後受到了主任熱情的款待。
就在我和主人談事品咖啡的時候,我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您好,哪位?”
“我是費爾。剛剛接到了上司的通知。我要去處理一家私人博物館文物被盜的案件,你忙完之後回家看著瑪利亞吧。我已經囑咐房東太太給她做一頓午飯了。”
“需要我的幫助嗎?”
“暫時不需要。”
“好吧,再見。”
掛下電話,我毫不在意的繼續與主人攀談,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盜竊案,費爾一定會迎刃而解的。
在主人家吃過一頓海鮮三明治午飯過後,我啟程回到我們的公寓。
瑪利亞已經開始了午睡,我輕手輕腳的回到到臥室,想要睡上一覺驅散我早起工作的疲憊。
就在我即將入夢的時候,一陣開門聲又把我驚醒,我估計是費爾回來了。
我套上衣服,果然看到費爾正往衣架上衣服,他看到我出來了,道:“你不在睡會兒嗎?”
我回答道:“正準備睡呢,這不你回來了。”
“那很抱歉啊,打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