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舷窗外飛逝的景色,我內心感慨萬分,來到美國短短幾天,遇到了許多的驚險事件。
但我心中,還存在著一些疑問,盡管兩名凶手已經認罪伏法,可是誰發給他們的匿名郵件,告訴他們死者的行蹤?出於什麼目的?而他本身又是如何得知死者行蹤的?並且,為什麼他們的作案行蹤一直緊跟在我們後麵?導致我們有故意挑釁警方的錯覺?
還有,凶手的作案動機未免太牽強了些,僅僅因為為富不仁就殺人,這得需要多強的社會責任感和正義感?如果他們真的有這麼高的覺悟,那就不太可能以殺人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啊!
費爾同樣有此疑問,我們也討論過這件事,可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毫無頭緒。
是啊,我們可以順著楊、菲爾德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可是經過詢問,他們交代說郵件是匿名發送,也從未見過這個神秘人物,可謂是一無所知,所以想要追查,是不可能的。也堅持作案動機就是仇富,法院那邊也可以用這個理由宣判,我們也毫無辦法。
最後,費爾拍板道,守株待兔,靜觀其變。幕後神秘人以後肯定還會有所動作,下次再說好了,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他!
……
從美國回來已經兩個月了。曆史現在,我也經常回憶起在市場街上費爾和菲爾德的驚險搏鬥,費爾在醫院包紮時鮮血淋漓的雙臂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導致我失眠很久。
費爾知道後,建議我睡覺之前聽聽音樂,這個主意終於使我能夠安然入睡了。
這天,是個雨天。濃厚的雲層籠在上空,天地間都昏暗了下來。費爾要去銀行取錢交房租,隻好頂著大雨出門了。
我在家裏閑來無事,昨天剛剛解決了手頭上的最後一個案子,暫時還沒有新案子找上門來,所以我也難得清閑。於是找出一本《麥格雷探案》來讀。一杯茶還未續水,費爾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開放服裝的大約十八九歲左右的亞洲姑娘。
我先跟費爾打聲招呼,又問道:“費爾,這是……”
費爾還未答話,小女孩就搶先說道:“費爾先生,您一定要幫幫我!”
我聽了一愣,難道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請求費爾收留?“費爾,怎麼回事?”
他指了指小女孩,說:“你自己來說吧。”
小女孩好像很久沒有吃飯,又很冷的樣子,一直在瑟瑟發抖,我連忙去臥室找一件衣服給她披上,柔聲說道:“你別害怕,我問你回答,好嗎?”
小女孩點點頭,怯怯說道:“好的。”
“你叫什麼?多大了?”
“我叫瑪利亞,18歲了。”
“你來自哪裏?”
“菲律賓。”
我又給她倒了杯熱茶,把這個18歲的花季女孩安撫到了沙發上,又問道:“你找費爾什麼事啊?”
一聽到這話,瑪利亞本來就紅腫的眼眶又濕潤起來。我最見不得女性掉眼淚了,慌了手腳,連忙說:“沒事,你說吧?別哭了,行嗎?”
在我手忙腳亂的安慰之下,她終於停止了哭泣,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都死了,我的爸爸,媽媽,哥哥都死了……我無家可歸了!現在我孤身一人,身上又沒錢,已經無法生存下去了!怎麼辦?叔叔,你說我該怎麼辦?”
壞了,不會真是個無家可歸求收留的可憐女孩吧?
不過她接下來的講述讓我放下心來,還對她產生了同情感。
原來,他們一家四口來到英國旅行,租了一輛大眾桑塔納轎車從倫敦到大曼徹斯特觀光,可是在高速公路上竟然出了車禍!除了她之外,她的爸媽以及哥哥全都喪生於那場意外,她本人也因為撞擊導致中度腦震蕩。可是根據警方的調查,在兩車相撞的過程中,瑪利亞父親開的桑塔納先是壓線,後是違規變道,負全責任。
瑪利亞除了要自付醫療費之外,還要賠償對方兩人受傷的醫療費和修車費。保險公司賠償金全部都被拿來支付賠償,但還有六千英鎊的空額,瑪利亞隻好申請變賣菲律賓的房產來還債。所以說她現在真的是無處可歸又身無分文。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原本的花季青春,卻被突如其來的橫禍一朝擊碎。可是,她到底想要費爾幫她什麼呢?
“現在我成這樣的處境,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小時候父母給我定的婚事,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我頭上的這個紅繩結就是我們婚事的標誌。”她指著頭上的奇怪的紅藍相間的繩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