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豺狼人聽到身後傳來的骨頭扭轉聲,忙轉過頭來看。張易陽的身體頓時向前一衝,右手一記硬開門重拳,狠狠地擊在這隻豺狼人的胸口上,與此同時,下方的暗腿一記撩陰猛踢在其襠部。這一下著實凶狠,這隻豺狼人襠部的卵啊黃啊之類的,頓時爛成了一包漿糊。他發出一聲近似嗚咽的呻吟,抱著襠部趴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掛掉了。
張易陽沒有使用武器,他一直注意著,盡量少使用武器,就是怕散發的血腥味會暴露他的行蹤。
從開始偷襲,到解決兩隻豺狼人,前後也不過一兩秒鍾的時間,張易陽動作不停,急速的順著通道向前方的哨房衝去。
雖然並沒有示警的聲音傳來,不過斑克還是聽見了從通道中傳來的異常聲音。似乎是身體倒地發出的碰撞聲,其間甚至還有一聲輕微的嗚咽。
他猛的站了起來,然而,待他再仔細的想更確定一下時,卻又沒有聲音了。
哨房外的通道有一個彎曲的弧度,所以無法一眼看到通道中的情況。雖然始終沒有示警聲傳來,但斑克還是伸手抓住了一旁的骨錘,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牆壁上掛著的皮鼓,出聲向通道內詢問,「怎麼了?」
沒有聲音傳來,這便不正常了!斑克舉起骨錘,站起身來,向皮鼓撲去。
就在此時,一道烏光一閃,一把鋒利的長刀猛地貫穿了斑克的背心,將其釘在了牆壁上。緊接著,一個黑影從通道的拐角處猛撲進哨房之中,這正是張易陽。
這斑克也有著豺狼人天生的剽悍因子,雖然被盯在牆上,手中骨錘已經構不著那皮鼓,掙紮著張開嘴來竭力欲呼。此時,張易陽已經撲到他身後,一記透骨拳打在斑克後腦上,將整個腦殼都打得陷了進去。
張易陽將長刀從斑克的身上拔了下來,手腕一振,振落了上麵的血滴,然後在斑克的皮毛上擦了擦,還刀入鞘。此時黑色而混濁的血液,才透過斑克背心的傷口湧了出來。
張易陽一把將斑克的屍體拖到角落中,一麵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哨房有前後兩個入口,就好像一個「中」字,這隻是通道上一處用來防備與警示入侵者的房間。這裏有一張粗糙的木桌,上麵滿是灰塵,亂七八糟的堆放著黑糊糊的骨頭等食物。發黴的腐肉散發出讓人嘔吐的惡臭,伴隨著豺狼人本身的體臭,張易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從某種程度上,這樣的氣味倒也掩蓋了空氣中多出來的一絲淡淡血腥味,張易陽沒有停留,繼續向通道的深處進發。
鼠人的洞穴結構龐大,張易陽進入洞穴後,才清楚這裏的複雜。通道偶爾會出現分岔,不過,兩條岔道中通常隻有一條是真正能夠走得通的,而另一條通常是被堵死的。
如果不是老巴洛事先的講解,張易陽恐怕要在這迷宮般的環境中,找上好一陣才能走通。而事實上,這些克萊龍鼠人當初能夠逃過豺狼人的襲擊,複雜的環境就是重要的原因。
這條通道中的守衛顯然要比想象中嚴密,一路走來,張易陽又幹掉了一個巡邏的豺狼人守衛。按照之前老巴洛所給出的情報,這個豺狼人部落大約有五十多名成員,而在張易陽的感知中,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人數的守衛,已經算得上嚴密了。
終於走完了這條通道,下到了真正的洞窟中。克萊龍鼠人的洞穴建築風格也是很有特點,他們習慣先挖一個相當寬敞的巨大洞窟,這個大廳一般的洞窟是他們日常活動、生活交際的場所。
張易陽當初也見識過鼠人的這種建築風格,不過當他真正見到這座鼠人的「老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是小視了這裏的建築規模。
這實在是一個相當巨大的洞窟,規模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高度也達到了兩名成年人類的高度,洞窟中心甚至有近三人高。單單是張易陽目測看來,這已經將山穀最中心區域的地下完全挖空了。也不知道鼠人們當初花了多大的心力,才完成了這樣規模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