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少年的視線從蒼的臉上移到鼬那裏,最終與他懷裏的孩子對上:“讓他參加,有什麼不好嗎?”
“飛鐮……”蒼依然不讚同,在他看來佐助還太小,連忍者學校都沒有畢業的年齡,沒有必要參與進來,既然這樣,留在族裏為他們擔心就更加沒有必要了。“他太……”
“太弱小,連被殺死的價值都沒有是嗎?”飛鐮突然接下了這樣一句話,對於他自己和蒼而言這簡直就是在結痂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可是這裏的四個人隻有他了解佐助的痛苦,被丟棄,被蒙在鼓裏,然後為自己的弱小而自責,為所有的未知而擔憂。“我教你,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他對著佐助說。
“真的?”仿佛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十分意外,可緊接著驚喜感就讓他揚起了笑容:“什麼都可以?”
“是的,隻要我會的,什麼都可以。”飛鐮做出承諾。“我相信你,隻要我能做到的,你一定也可以。”這句話明麵上是在給佐助信心,實際上也是在提醒蒼這個孩子和自己是一樣的。隻要宇智波飛鐮能夠做到的事情,沒理由宇智波佐助做不到。弱小從來都不是理由,他不能讓人苟且偷生,也不能阻止人踏上征途。
聽到飛鐮的話,蒼沉著一張臉盯著自己的弟弟,飛鐮走過去,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推出了這個房間。他轉過臉對鼬和佐助說:“今天太晚了,你們就住這裏吧,睡一張床有問題嗎?”這裏隻打掃出兩間臥室,本來止水的意思是蒼和飛鐮一人一間,如果鼬和佐助要留宿,那麼暫時是隻能勻出一間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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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鼬和佐助看著剛才還態度強硬的蒼就那麼被飛鐮輕易的推出了房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對於蒼剛才的樣子依然心有餘悸的佐助探出頭,對上蒼依然沒有變化的眼神他瑟縮了一下,又不甘心的瞪了回去。
“哥你跟我來。”飛鐮給鼬和佐助指了房間的位置,便拉著蒼進了另一間屋子,進屋之後的少年轉過身,看著蒼的表情,突然抬起雙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你準備保持這個表情到什麼時候?”
青年合起雙眼,隨著一聲歎息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他握住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手,對飛鐮說:“你知道的,我隻是不希望他涉險。”
“對,我知道,可這不是他想要的。”飛鐮說:“而且你難道不覺得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比較危險嗎?”不是不能理解蒼的擔憂,但是時光輪轉了許多年,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十一歲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如果當年的自己,無依無靠都可以堅強的挺過來,沒有理由現在這個背後有無數人支撐的佐助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再清楚不過就算不讓佐助參與進來他也絕對不會乖乖聽話。“你可以放心的讓鼬參與一切,卻要排除掉佐助,哥哥你這樣是不公平的。”
“因為……”
“因為你了解鼬,可是我也了解佐助。”少年突然笑了一下,那個表情如同一朵花在夜色裏安靜的綻放:“那可是我自己,就算生活不同,可沒有人比我了解他。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到,那是他的堅持與驕傲,也是早已融入骨髓的天真與執拗。”
“他不可以上戰場。”說出這句話蒼仿佛想起什麼,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他想自己或許多管閑事了,因為就像飛鐮說的,他了解佐助,而自己了解鼬。那可是他自己:“反正還有鼬在。”他看著聽了這句話露出懊惱表情的飛鐮,知道弟弟也明白了這其中隱藏的意思。
“名為愛的手段高明的束縛。”飛鐮小聲嘀咕了一句,但在這樣安靜的夜色裏依然被蒼清晰的捕捉到。
“你這麼認為?”他輕聲問。
蒼低頭看進弟弟的眼睛裏,目光堅定,然而他們顯然誰都說服不了誰,他的確決定了如果是飛鐮想做的事情都不阻止,但身為兄長的保護欲又讓他對鼬的選擇十分了解。為什麼不可以,既然這次有這麼多人可以替他擋在前麵,那麼為什麼不可以讓那個孩子像所有的小孩一樣平安的長大。
“哥哥,我知道你的想法,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誘惑,對輕蔑與忽視視而不見,刻意藏拙,的確可以。”他仰起頭回望:“但是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哪怕跌進最深的泥濘之中狼狽不堪時都是鋒芒畢露的。”他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堅持自己認定的真理,並且一直貫徹,不後退也不後悔。
“好吧,顯然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蒼歎息著說出這句話,轉身去打開衣櫃,將飛鐮的睡衣取了出來並放在了弟弟手裏:“那麼現在去睡覺吧,這些事我們可以以後再說。”
飛鐮捧著自己的衣服站在那裏,看著蒼轉身去鋪床,窗台上一盆丁香在夜色裏散發出淺淺的香氣,窗戶外的夜是一種深藍的色澤,遙遠的地方有橘色的燈光如同在水波之中搖曳。他將臉埋在衣服裏擋住了有些得意的笑容,蒼所謂的誰都說服不了誰其實就是變相服軟。其實他早就知道,隻要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