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婆婆果然已經為兩人準備了午飯,茴芹加上番茄和一些夏季的時蔬拌在一起,淋上了褐色的醬汁,顏色鮮豔又清新,豆腐味增是有些燙口但恰好能夠下咽的溫度,一整隻茄子被從中間剖開,裏麵是事先醃製好的牛肉,醋和洋蔥的酸甜味道一直滲透到茄子裏,爽口的感覺讓人食欲大增。

兄弟兩與老人和貓一起飽餐一頓,婆婆一直看著他們將所有的盤子全都收刮幹淨才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老太婆這礙手礙腳。”她在兩人想幫忙之前說,然後將橙也往前一推,忍貓隨著坐墊一起滑到了飛鐮麵前:“把這個也帶走。”

伸出手扶住橙差點因為慣性而摔倒的身體,飛鐮轉頭看向蒼,立刻就從兄長的眼裏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心情。宇智波裏知道飛鐮與阿妙婆婆關係的人並不少,橙和止水時常出現在這裏其實有一個原因就是在宣告不要對這個老人出手。曾有人說經受過生活的考驗之後的人會變得敏銳,而顯然,生活這東西已經把阿妙婆婆雕琢成了睿智。

“走吧,別讓卡卡西久等。”讓橙先回大宅之後,蒼撐著膝蓋站起來,向著院子的側門走去。從那裏可以不經過店鋪直接到達街上。

“卡卡西?他還有等人的可能性?”飛鐮說出這句話之後發現兄長麵向的方向根本不是暗部的辦公大樓,他一愣,接著了然起來。

“所以去找他吧。”蒼回過頭看向飛鐮說。

慰靈碑並不高大,也沒有那些精雕細琢的秀美,但碑麵上的那些名字一個一個連下來,仿佛就那麼連接了天地。卡卡西將白色的花束放在碑前,早已習慣了無精打采或者嬉皮笑臉的男人在沒有人的地方放任自己陷入懷戀與悲傷。他將手指放在碑麵的文字上,一行一行的摩挲,那裏的字跡從上往下,逐漸模糊,時間可以磨滅掉許多東西,就像碑上的文字,時間也可以加深更多東西,例如他對那些名字的感情。

從身側吹過來的風將他的一頭白發吹得如同腳邊的蘭草一般搖擺不定,他的手指停在一行碑文上,就聽到身後有許久沒有聽到過的熟悉聲音將它念了出來。

“生命,那是一個奢侈的代名詞,她的裏麵,有花草有世外桃源……”^_^^_^

卡卡西沒有回頭,而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讀下去:“而死亡卻不是最後的終結,你的血肉與靈魂都將被銘記於此。所以飛翔吧——”

“到天堂去。”他讀完最後一句話,將這句結束語拆成一個一個筆畫反複咀嚼,“你覺得人死了真的能上天堂嗎?”

“一定會的。”飛鐮站在他身後說,“至少這個慰靈碑上的人一定會的。”他不認識宇智波帶土,上輩子不認識這輩子也不認識,他隻從各種各樣的人那裏聽說過這個人,從卡卡西那,從止水那,從富嶽那,從不認識的人那。宇智波帶土到死都沒有獲得過很強的力量,但是他有一顆堅強到沒有人可以戰勝的心。

止水說他以有這樣的兄長為榮。

“這上麵也有那三位長老的名字。”卡卡西的手指一路向上,最後停留在宇智波鏡這個名字上:“你認為他們也會上天堂嗎?”

“會。”飛鐮毫不猶豫的回答,他不知道卡卡西知道了多少,但是他從來不懷疑那三個長老也是愛著宇智波和木葉的,僅僅是,因為各種原因用錯了方法找錯了方向:“他們給予別人的,自己失去的,足以彌補他們的錯。而且人死燈滅,關於那個人,我們隻需要記得他們的好。”

“我以為,他們能告訴我們的隻有什麼不能做。”卡卡西說。

“那應該是曆史。”人們從曆史裏學到的,不應該是怎麼做而是不應該怎麼做:“而不是個人。”對事件可以客觀可以公證,但是對人不行。人對於人難免偏頗,那是身為同類的本能。

聽到這句話的卡卡西抓了抓頭發,飛鐮莫名的覺得這個動作和止水很相似。白發男人轉過身,麵對曾經的同事說:“不管怎樣,歡迎回來。”

“那麼你就是蒼?”三人換了一個地方之後,卡卡西大馬金刀的往辦公桌後麵一坐,終於問起了和少年一起出現的青年。那人和飛鐮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是那種被世事與時間洗刷出來的肅穆更加清晰。如果宇智波飛鐮是被家族與戰爭打磨成現在的摸樣,那麼這個人的背後該是隱藏著怎樣經曆。

“宇智波蒼。”蒼點點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我看看……”卡卡西從桌麵上抽出一個卷軸打開,研究了一翻之後才抬起頭來說:“火影大人的安排是讓你做第二分隊的分隊長,同時兼任小隊的隊長,至於隊員,飛鐮,我,還有一個是止水。咦?這叫什麼,寫輪眼小分隊嗎?”

不光是寫輪眼小分隊,這根本就是兼職以及問題人員小分隊,卡卡西還要負責忍校的事情,止水顯然主要精力要轉移到警察部隊那邊。光聽到這個安排兄弟兩就知道這又是火影大人給的恩惠了。這個小隊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是為了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