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他熟悉他們中的大多人,至少也能叫出他們的名字,這裏是他的故鄉,也是他和他的族人一直守護著的地方。
至少我沒有選錯信仰。男人想起吉良和蒼向自己彙報的情況,木葉的支援確實在第一時間趕到,並且避免了更大的損傷:“他們將一直與我們同在。”富嶽以這句話作為悼詞的結尾,接著男人彎下腰,表達了對所有來賓的感謝,而麵對他的人也統統做出了一樣的動作。
在這個廣大的世界裏,我們都渺小如同塵埃。但風將我帶到了這片土地上,那麼我就可以緊緊的握住武器,為這裏戰鬥到最後一刻。不是因為榮譽,也沒有什麼恨或者悲傷,僅僅是我的血液與靈魂選擇了這裏,既然無法離開,就這麼守護下去。
他轉頭向小兒子示意,孩子立刻推著他的輪椅走到一邊,人們開始排著隊一個一個的將手裏的花束獻到慰靈碑前,隨著隊伍,最前排的那幾人與幾隻忍貓走到了他的身邊,身前身後的將他包圍,略帶恭順的態度恰到好處的凸顯了他的地位,同時那也是一個保護的姿勢。
“富嶽……”三代火影走到男人麵前看到的就是一眾宇智波這樣的架勢,略顯驚訝的老人立刻看到了富嶽帶著淡淡無可奈何的表情。果然,對於這樣被保護,這個人也是不習慣的。
“對不起。”他本來想和其他人一樣僅僅說一句請節哀,但話到嘴邊卻依然成為了道歉。
“不,您已經做的足夠了。”富嶽說出了和那晚的飛鐮一樣的話:“感謝您派遣支援過來。”
其實這句話是有些見外的,就好像將宇智波排除在火影的保護範圍之外一樣,但老人並不覺得受到了冒犯。有了飛鐮那個前車之鑒,加上這裏人多嘴雜,他無法對富嶽說出木葉的疏忽這樣的話,老人最後隻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拍著宇智波一族族長大人的肩膀說:“退休的事情再考慮一下,警察部隊隊長的位置我還是覺得隻有你能坐。”
富嶽在知道自己腿的情況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悲傷,無論內心到底怎麼想的,這個男人在表麵上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對加賀所說的可以恢複報以了肉眼可見的驚喜。在那之後他以自己將長時間無法出任務為理由試圖向猿飛日斬辭去木葉警察部隊隊長一職,但老人並沒有同意。
“承蒙厚愛,可我現在的確無法勝任了。”富嶽看老人一臉的堅持,最後說:“如果您真的覺得其他人不行的話,就讓鼬接替我的位置吧。如果是那孩子,我相信他一定沒有問題。”
如果是團藏在這裏,或許會冷哼一聲,用諷刺的語氣說好一招以退為進,但他並沒有出席這次葬禮。而不管是因為宇智波富嶽真的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計謀還是猿飛日斬同樣看好那個少年,宇智波鼬將來的位置就這麼被兩個人在當事人不在的情況下決定下來。
“另外……”老人將視線轉向富嶽身後,長身玉立的青年手裏抱著黑色的貓,一人一貓一起回視過來。“可以談談嗎?”猿飛日斬問。
“富嶽大人,我先告退了。”蒼對身前的族長說。
見富嶽揮揮手表示明白,蒼跟著猿飛日斬離開了這裏。
隊伍逐漸減短,直到最後一個人也離開這裏之後,姬川也帶著一眾忍貓離開,加賀和吉良半途就回去了族地看顧傷員,順便也拖走了一臉痛苦表情的止水。富嶽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態。他轉過頭麵對自己的小兒子問:“佐助,累不累?”
用力的搖搖頭,雖然腰上的傷口並沒有完全康複,但他一點都不想讓父親擔心:“我沒事。”佐助說。
完全了解少年的性格,富嶽卻還是露出了一個有些欣慰的笑容。不做忍者其實也不錯,不做忍者,不做警察部隊的隊長,不做宇智波在外人麵前的門麵,他就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笑,甚至去像其他父親那樣揉兒子的頭發。
在少年難得見到父親這樣的笑容而有些發愣的表情中,富嶽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男人將手置於兒子的頭頂,用力的揉了幾下,成功的將那頭本來打理的很好的頭發變成了一頭鳥窩。
“啊!爸爸你不要和哥哥一樣!”佐助閉上眼一邊躲避父親的動作一邊大聲抱怨,最終一把拉下了男人的手之後突然又露出了帶著擔憂的表情。
“爸爸沒事的。”富嶽見對方的表情沒有變化,想了想又補充說:“媽媽和哥哥也沒事的。”
聽到這樣的保證,佐助的眼睛亮了起來,從小就將哥哥和父親視若神明的少年得到了這樣的保證立刻安心下來。
果然,還是哥哥的地位高於爸爸麼。富嶽有些哀怨的想著,卻沒有表現出來:“我們回去吧,說不定鼬和美琴已經醒過來了。”
“好。”佐助說著推著父親的輪椅向族地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想了很久,最終少年在快要看到族地大門的時候對富嶽說:“爸爸,就算你不是忍者了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強的。”
“哦,是嗎,佐助你總有一天會超越爸爸的。”對於小兒子的崇拜富嶽非常受用,但年長者覺得他應該給孩子一個目標:“你不能借這句話來逃避訓練。”
“我才沒有!”佐助大聲反駁:“我就是想說……就是……”他支支吾吾了幾句,最後終於小聲說:“我會每天推你出來散步,以後會和哥哥還有媽媽一起幫你再站起來,最後你還可以當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