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照麵,就讓所有人明白他依然是宇智波的族長,毋庸置疑。
一邊的僧人們用平直的語調念著聽不懂的經文,風帶起花瓣和他們沙迦的衣角,加賀靠在藥箱上,橙拉著他的衣服哭得一塌糊塗。吉良完好的那隻眼盯著地麵,表情晦澀不明,姬川直直的注視著慰靈碑,仿佛要將那裏盯出一個洞。猿飛日斬和木葉的其他人站在他們身後,不少人痛哭出聲,宇智波並不是一個和善的一族,但他們確實一直守護著木葉這個地方,盡忠職守。
隻有真正直麵了那個夜晚的那些宇智波,他們抬著頭,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前方,不哭不笑,仿佛並不悲傷。
這是屬於在斑來襲的那個夜裏犧牲的所有宇智波的葬禮。
猿飛日斬微微調轉視線,將目光移到了那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宇智波身上,在佐助和富嶽都還沒有醒來的那幾天,老人本來想前往宇智波族地看看加賀和止水是否需要幫助,卻發現這個青年站在他們背後,將一族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猿飛日斬一直覺得,有的人天生就應該成為領袖,他們對於統帥有著天生的敏銳,甚至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能夠讓人覺得無所畏懼。而這樣的人並不多見,他曾認為自己的老師是一個,而如今見到的這個青年又隱隱契合了這樣的氣質。
他知道青年的名字是宇智波蒼,他也知道青年懷裏抱著的那隻貓應該是他的弟弟,那個不能夠在木葉出現的過於光明正大的少年。
老人閉上眼,宇智波飛鐮的敏銳超乎了他的想象,本來是出於安慰意思透露的一點東西卻讓少年直逼真相,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然而真正讓他緊張的卻是團藏的態度。
那日他從宇智波族地回去火影辦公室之後就召集了團藏與顧問團商討有關斑的問題,而就在幾人為這件事同時沉默之時,飛鐮就以老人沒有見過的樣子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被大力推開的門“砰”的一聲撞到牆上,隨後跟進來的青年就手將門關上,走廊上了無聲息的情況證明了他們完美的避開了這棟大樓裏的所有人。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飛鐮雙手用力的拍在了火影麵前的辦公桌上,桌麵的卷軸堆被震得散開,有一卷卷軸滾到地上,扯開長長的一個平麵。少年的表情混合著憤怒與不甘,質疑的語氣讓猿飛日斬一愣,這與他之前遇到飛鐮時對方的態度差別太大,以至於他隨後才意識到,這或許是在演戲給誰看。
可到底是給誰看?
“你們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少年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冷靜了許多,但聲音裏依然透著壓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並非我們可以避免的。”水戶炎門說:“斑顯然用了某種方法讓木葉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但是他在使用那種方法的時候產生的查克拉你們沒有理由會捕捉不到。”一直靠在門口的青年上前一步,將手搭上了飛鐮的肩膀,本來想說什麼的少年側過頭望了他一眼,順從的安靜下來。
“你又是誰。”團藏將地上的那卷卷軸拾起來放回桌子上,轉向飛鐮說:“顯然是你沒有先遵守約定,這本該是個機密任務,而你將這些告訴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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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因為飛鐮自己泄露了信息,才引起了斑的懷疑,並最終導致這樣的結果。
“我對我自己的哥哥有信心,而且誰知道這不是木葉的原因?”飛鐮抱起雙臂,下顎仰起,倨傲的樣子讓團藏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