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手底下的人分工非常明確,當年使用這個忍術的四人也與自己頗有一段淵源,而且……“他們好像不是音忍村的人。”
“音忍村的人你能夠認全嗎?”蒼說。
“好歹呆了那麼久。”飛鐮想起什麼突然抽了抽嘴角說:“而且這種打扮根本沒有音忍村的特色。”不管出於何種理由,整個音忍村從上到下統統是和風加麻繩,如今離自己上輩子去音忍村的時間隻有一年多,他不認為大蛇丸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改變成那種著裝風格的。
聽到飛鐮提起音忍村的打扮,蒼一瞬間沉下臉來。“怎麼了?”雖然不知道理由,但飛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兄長現在是不高興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不對,隻好向對方報以疑惑的目光。
“不,沒什麼。”蒼回憶起弟弟曾經領口開到腰際的樣子,雖然知道那是為了處於咒印狀態2時的戰鬥方便,但是他依然十分不滿,就如同一些本來被自己小心私藏的寶貝被別人看到了一般:“那麼,既然他們沒有穿那些沒品的衣服,可以算作是與音忍村無關?還是這隻是一種偽裝?”
上輩子有許多年裏都穿著沒品的衣服的少年一愣,對於蒼會這麼直白的表達對一套衣服的厭惡有些驚訝,不過在他看來那僅僅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想他們應該沒想過支持四紫炎陣的人會死亡,而且……”少年回憶了一下記憶裏的大蛇丸:“雖然有些時候很討厭,但大蛇丸那人的驕傲不會讓他做出這種偽裝,更重要的是……”
飛鐮偏過頭看向蒼,黑色的眼變成了紅色,他指著自己的眼睛說:“如果是大蛇丸,他一定會親自來,他對這雙眼睛的執著是我一直無法理解的。”
“那是因為你擁有。片麵的知曉是最大的誘惑。”拉下飛鐮的手,蒼說:“可如果不是大蛇丸,咒印的事又怎麼說?”
這的確是個問題,想不到合理解釋的飛鐮沉默下來。
“有關咒印和改造人的事情你和加賀解釋一下,那些你了解的比較多。”蒼指指蹲在一具奇形怪狀的屍體旁邊研究著什麼的忍貓對飛鐮說。聽到他的話,白色的忍貓唰的一下抬起頭,滿臉都是對新技術的渴望:“你知道?快過來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達到隻用一個符文就改變人體構造的。”
“咒印的話,其實不能算作一個符文……”符文是構成所有陣法的基礎,每一個符文都有其獨特的意義,當它們用特殊的順序排列在一起之後就會變成陣法來達到某些忍術的效果,就像用許多字組成一句話一樣。因為蒼之前給加賀畫的咒印形狀十分簡單,於是在忍貓眼裏將它認成了一個未被發現過的符文。
“不是符文?”加賀思考了一會一連串的問題就砸了過來:“那麼他的構成基礎是什麼?作用特點是什麼?引導查克拉的流動方式是什麼?改造人類的機理又是什麼?”
被忍貓一連串的什麼砸得有些暈,作為非研究人員的飛鐮自己其實也講不清楚,他是實驗結果的享受者,但絕對不是實驗人員,說白了,他不過是一個成功的小白鼠而已。
“那麼我去止水那邊幫忙。”蒼拍拍飛鐮的肩膀,指向大宅的另一邊,姬川的吼聲一直都沒有停過,似乎對於止水的表現各種不滿意。
“等等!”見對方要離開,飛鐮一把拉住了蒼的手臂,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麵對現實,可蒼先是問他屍體的事,又讓他給加賀解釋咒印,現在還說要去止水那幫忙,雖然姬川那隻貓是嚴格了一點,可是會讓他吼成這樣的事絕對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誰知道他這一幫要幫到什麼時候。蒼被少年抓在手裏的手臂小幅度掙紮了一下,但沒有成功甩掉對方,一瞬間少年覺得這個情形有些熟悉,接著他立刻回憶起來,兩人更換一下的話,就和昨天自己離開時一樣了。
“有事嗎?”蒼回過頭來一片平靜,仿佛根本不記得昨夜的情況:“那邊恐怕撐不住了。”
“你……”那種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讓飛鐮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壓下想就這麼鬆手不去管他的衝動,少年咬著牙,眉心幾乎要擰到一塊:“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蒼轉過身,將弟弟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下來,“願意聽我說了?”他微微闔起眼,嘴角勾起卻顯得更加落寞,手被抓住的少年覺得那張臉上仿佛凝集了時光所有的滄桑片段,本來好看的黑發烏眼因為那樣的表情變得觸目驚心,刹那間自己曾經所有的不信任與逃避都變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罪惡,我讓他難過了。他對自己說,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可我讓他難過了。
“我想聽。”他低下頭說:“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熟悉的手掌壓上頭頂,飛鐮抬起臉,見蒼一掃剛才的失落表情,笑得極盡溫柔,又被騙了幾個大字拉著條幅在腦海裏歡騰而過,少年“啪”的一聲打掉頭上的手掌,怒視著麵前的兄長。
“好了好了。”不能逗了,再逗就真炸毛了,見好就收的蒼再次伸出手揉揉飛鐮的眉心,用安撫的語氣跟他說:“說好了先去救人,吉良肯定在看熱鬧,我估計再不去的話姬川就要吧止水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