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會說話?”止水好奇的問。
“不知道,下次問問吉良先生好了。”飛鐮回答。
止水將飛鐮一直送到了宇智波聚集地的大門外,孩子道謝之後沒有轉身,似乎想說什麼,顰著眉,卻沒有開口。
“有事嗎?是不是族長太嚴肅了,你嚇到了?”止水開玩笑。
“不,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忙留意我哥哥的事情?”孩子說。
“哦,這是小事,下次和族長提一下就好了。”伸出手揉揉孩子的眉心,對方本能的退縮了一下,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動作:“年齡這麼小,不用想那麼多。”
“謝謝您。”其實飛鐮有點不安,到現在,所有人都沒有提起過他的那個哥哥的具體情況,連名字都無從得知。隻是有了第一個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完成這個事實,反正……萬一真找到那個哥哥發現對方不認識自己的話,就當做是個美好的巧合算了。
和止水告別之後回到青空,阿妙婆婆還開著門等他,老人坐在燈下,帶著圓形鏡片的老花鏡翻著一本發黃的書,走進之後發現是一本緋句集。
飛鐮一直不大懂緋句,就像他不懂八尾人力柱所謂的說唱一樣。有的緋句還可以說是有哲理的句子或者有著優美的韻律,可更多的在他看來就像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語。
“回來了?”自書裏抬起眼,婆婆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嗯,我回來了。”孩子說著湊過去看婆婆手上的書。
“這是鬆尾芭蕉的緋句集。”婆婆介紹說:“在朋友家玩的高興嗎?”
“嗯,他家弟弟很可愛。”飛鐮盯著書頁隨口回道,似乎是末頁了,顏色暗淡的紙張上寫著“旅途罹病,荒原馳騁夢魂縈”。
阿妙婆婆似乎放鬆了一些,飛鐮這才意識到她可能是怕自己去大家族拜訪會遇到麻煩。
“對緋句有興趣?”婆婆突然問。
“不,其實不大懂。”飛鐮照實說。
“這句的意思是說在旅途中患了病,然後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在荒野上奔跑。”說著婆婆微微揚起頭,用已經因為蒼老而帶著點嘶啞的嗓音唱了起來。
很奇妙的,本來應該隻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合上了那樣的聲音和綿長的調子,一種韻味如水麵漣漪一般蕩漾開來。飛鐮仿佛真的看到了蒼茫一片的天空下,荒野上踽踽獨行的旅人。
而那一身灰色的和服加上黑色的長褲,手上提著的長劍都萬分熟悉。就連心中的蒼涼與空虛都如同共鳴一般敲擊著心髒。
那是他自己,獨自走過整個忍界的他自己。
婆婆唱完了這句,停下來看著他,孩子摸摸自己的眼角,依然一片幹澀,笑著說:“好像懂了。”
“是嗎?這是鬆尾芭蕉的最後一個作品,那之後他就去世了。”婆婆說:“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是一個人的話,會不會能夠活的長久一些?”
那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誰,但飛鐮想,無論是誰答案都是肯定的。
他從來都不知道阿妙婆婆的過去,但是確確實實,現在婆婆的身邊隻有自己一人。隻是……自己太弱,重要的東西如果太多則會顧此失彼。那麼有些東西,無論多麼不舍得都隻能狠下心來斬斷。
對不起。他在心裏小聲說。也不知道是對誰。
“休息吧。”婆婆收起書,帶頭往後院走去。
“晚安。”飛鐮如是說。
反通靈之術是可以將契約者傳送到通靈獸身邊的忍術,與可以召喚出多個通靈獸的通靈術不同,這個術隻能有一個固定的契約對象。
出於各種原因,與飛鐮簽下這個契約的是加賀。唔,如果有一天打不過了可以跑,跑到一個會用醫療忍術的家夥旁邊一定更加安全。
這種意識在許多年前是不曾擁有的。那時的少年隻會一味的往前衝,不會後退也不能後退。所有的戰鬥都抱著要麼贏要麼死的覺悟進行。
因為轉身的話也隻有一片黑暗。
加賀讓一隻叫做橙的忍貓代替飛鐮去上課,然後將孩子扔到了吉良那裏。
“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開了寫輪眼了。”獨眼的貓跪坐在道場裏,身前放著一把太刀。“雖然你並不記得,但稍加練習一定可以再次打開。”
“那麼該怎麼做?”對麵的孩子問。
“這個不歸我管,幻術不是我的專長。”貓如是說:“你的身體柔韌性很好,查克拉的操控也很有天賦,但是起步晚,相對同齡人也稍微瘦弱了一點。”
聽著貓一句一句的分析自己的身體,雖然有點不滿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吉良抽出麵前的太刀,金屬的刀刃一麵反射出忍貓的獨眼一麵有著孩子模糊的麵容:“富嶽大人既然把你交給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從我這裏學到點什麼。”
“是刀法?”飛鐮問。
點點頭,吉良說:“宇智波家,除了瞳術之外刀法也十分出彩,隻是寫輪眼過於有名而外人往往忘記了這些。你的力道不足,就隻能在忍術和靈活性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