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有關社會在進步其背後的驅動因素,會想起這些主要是因為阿妙婆婆開始考慮有關飛鐮的教育問題。

雖然飛鐮說就這樣跟著阿妙婆婆學手藝然後繼承這個店鋪也不錯,但是婆婆似乎有其他想法。這個平常對誰都帶著笑的女人這次雙手叉腰,說什麼也不讓步。

“我不想當忍者。”孩子抱著貓坐在椅子上,雙腿垂下去,還夠不著地麵。這句話他沒有說滿,事實上不是不想當忍者,而是不想當任何村子的忍者。他需要忍者的技能,但不需要這個身份。

這樣會失去一些保障,但同時也得到了更多的自由。

婆婆撲哧一聲笑出來,指著孩子的臉說:“就你這小身板還想當忍者?”

“哎?”飛鐮抬起頭,發出一聲驚訝的詢問,而後皺著眉頭小聲嘀咕:“我哪裏小身板了?”

“細胳膊細腿,跟個小姑娘一樣的,婆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比你肉多。”老人拉了張椅子坐在孩子對麵,看對方聽到自己的話小小的翻了個白眼,覺得相處了快一年,直到最近他才有些孩子該有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以為木葉隻有忍者學校吧。”突然想到這裏最大的那所學校,婆婆試探著問。

飛鐮撇撇嘴,眼神明明白白的表達了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怎麼可能。”婆婆說:“就算是忍者村,也是生活著不少平民的,雖然平民的孩子也可以去上忍者學校,但總有一些完全沒有天賦或者不願意成為忍者的人。”

飛鐮點點頭表示明白。一個社會的構成不可能隻有一種職業,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有著忍者基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他一直以為,木葉的每一個人雖然從事著不同的事情,但他們的基礎都是從那所忍者學校裏學來的。哪怕最終職業與忍者風馬牛不相及。

“其實除此之外還是有其他可以學習知識的地方的。不過規模都不大,一定要說的話,最多算的上是私塾。”婆婆說。

“為什麼我一定要去?”飛鐮問。私塾的話,無非就是學會讀書寫字,這對現在的他而言完全是畫蛇添足。若是如此他還不如去忍者學校。

“我們是從木葉之外來的,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現在戰亂不斷,聽說那些學校的孩子很多都提前畢業接著馬上就上了戰場,我不想你那樣。”老人說著低下頭,一股沮喪和哀傷環繞著她。飛鐮張張嘴,不知道該反駁老人的回答與自己的問題無關還是先安慰對方,可就在這時婆婆抬起了頭,剛才的氣氛一掃而空,眼裏是如同將軍揮斥方遒一般的魄力:“但是,我絕對不需要一個沒有文化的繼承人!”

“哈?”孩子覺得自己被對方的跳躍性思維徹底打敗了。好一會才理解過來,對方的意思是他必須上學,但是因為戰亂所以不去忍者學校。

“開店和做食物其實都很簡單,但是當其中蘊含了時間、汗水、曆史和哲學,這就會變成一種高深的學問。”婆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接著說:“任何東西都是這樣,沒有內涵隻會顯得淺薄,而這種內涵不是我可以給你的。”

“厚積才能薄發。”孩子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想了想總結道:“您是這個意思。”

“沒錯。當一個人有內涵之後才會顯得有氣質。”

“是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上輩子到底是貴族出生的孩子歪著腦袋笑。

婆婆點頭:“總結的不錯。”

“所以說,其實我完全可以自己學。”粉色的嘴角裂開一個弧度,眼裏滿是狡黠的光芒。

老人的手頓了頓,接著嘭的一聲將杯子放在桌麵上,茶水翻出杯沿,落在桌麵形成一個富有張力的形狀:“無論如何,你必須去上學。這個家是我說了算!”

最終說了不算的孩子還是輸在了說了算的家長麵前,每天早上開始前往一條街之外的私塾上課。對他而言那絕對不算什麼良好的經曆。

相對於讀書這種事情,他更喜歡修煉。一直以來,強迫自己安靜,強迫自己靜下心,強迫自己麵無表情或者微笑,為了能夠改掉急躁的毛病蹭一度學習各種修身養性的方法,閱讀自然是其中之一,雖說進入私塾之前還在提醒自己,把這當做一次溫習的機會,可直到上課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會把孩子送來這種小私塾的人大多都是平民,那些孩子在上學之前是完全不識字的。

聽著老師從aiueo開始一字一字的領讀,孩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逃學的衝動。幾天之後他覺得很有必要與婆婆進行一次有關自己的知識程度與學校進度的深度探討。

一邊往店裏走一邊構思著該用怎樣的理由說服那個意料之外態度堅決的老人,孩子不自覺的雙眼放空,若不是本能的避開障礙物,隻怕早就撞到了路上的行人。

“喵。”聽到小貓的叫聲孩子看向腳邊,發現對方正在與自己對視。

“怎麼了?”他蹲□,將小貓抱了起來,小蒼轉動腦袋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