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心底長成一棵榕樹,根莖深埋進土地,枝葉遮擋了天空。
原來這就是你眼中看到的世界。二十多年了,這是飛鐮第一次體會到自己與兄長真正的並肩,因為至少我們看到了一樣的東西,或許還產生過一樣的心情。
和平,太過來之不易。
或許是這樣,那之後對於阿妙婆婆想去木葉的想法他也沒有太多的抵觸,雖然那個地方對他而言依然過於複雜,但也確實是這片亂世之中最安寧的地方了。
受人恩惠就得給予相應的報答。即使宇智波佐助的成長裏缺少了太多應該得到的教育,但這樣的基本道理他依然明白。更何況他雖然嘴上一直抵觸,但在心底對於能接近曾經的一族還是有著隱隱的期待的。
以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去看自己的父母和兄長,還有另一個他自己。
到時候會殺了他或者拯救……不,什麼都不需要做。孩子甩甩腦袋,提醒自己那個人是宇智波佐助,是總有一天會成長為即使被折斷脊梁也要昂起頭顱的驕傲少年,他的尊嚴不需要任何人帶著同情表情的拯救,哪怕是他自己。
他隻需要看看就好,看看曾經他們一起走過的土地,借此來回憶自己久遠的童年。
“飛鐮,休息吧。”阿妙婆婆拍拍手上的灰塵,示意正在將摞起的椅子搬下來的孩子說:“天色不早了,明天繼續吧。”
孩子放下手裏的長椅,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它和桌子的邊線平齊,點頭說:“好的,這張桌子擺完就去。”
婆婆掀起店麵通往後院的門簾說:“那好,我去幫你準備熱水。”
“謝謝婆婆。”孩子一邊繼續手裏的動作一邊道謝。黑貓跳到桌子上,端坐著看向他,目光相對的時候發出一聲喵嗚的叫喚,微微張開的嘴裏露出兩顆小小的牙齒。
“餓了?”飛鐮用手指蹭蹭小蒼的臉,黑貓眯起眼享受的蹭蹭,然後繼續看著他。
孩子轉身,開始在店鋪裏尋找有沒有什麼可以給它吃的。
飛鐮記得幼貓應該是需要喝牛奶的,吃肉必須切成小塊才能讓它們方便下咽。但對於忍貓實在是無法判斷他們的年齡以及身體情況,他曾很認真的問過小蒼年齡問題,卻差點被對方撓了一爪子。
那之後的好多天飛鐮都嘲笑對方像個姑娘。
翻遍了店裏,飛鐮隻找出之前剩下的幾個大福,小小的花生顆粒鑲嵌在糯米團子上,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很有食欲,嗯,隻可惜,甜食這東西由於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對飛鐮一直不太有吸引力。
他想了想,端著盤子遞到小貓麵前,眼裏帶著有趣的神情問:“你要吃這個嗎?”
雖然不知道忍貓是什麼情況,但按照飛鐮腦袋裏的常識記載,貓應該是不喜歡甜食的,可小蒼看看黑發的孩子再看看盤子裏的食物,居然湊過來開始小口的撕咬那碟甜點。
“喂,你真的知道這是什麼味道嗎?”飛鐮幹脆放下碟子,坐在桌子邊,時不時的拿手指戳戳黑貓的腦袋。
似乎被戳得有些煩了,小貓甩甩腦袋,用牙齒拖著盤子跑到桌子的另一邊,瓷碟與木頭的桌麵撞擊,發出一連串的格拉聲。
真有趣。從上輩子的八歲那年開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帶著平和的心情去注意這些東西了,他雙手墊在下巴下麵趴在桌子上盯著小蒼想。過長的頭發搭在臂彎裏彎起一個圈,孩子將它們順平,心理合計著,如果要住在木葉,最好留長頭發,好好掩蓋一下自己,他可不希望以後佐助長大了有人會想起他的臉與某人過去的臉十分相似。
嗯,或許可以考慮戴副眼鏡?回憶起兜戴著眼鏡裝純良的樣子,飛鐮十分認真的考慮。
“喵~”小蒼的叫聲將孩子亂串的思路拉回來,麵前是已經空空如也的碟子,感慨了一句這麼小的貓還真能吃,飛鐮起身收拾桌子。
轉身將碟子放回櫃台的時候,他在沒有關好的門中間看到一個孩子經過的背影,灰色的衣服上一把團扇的標誌。
手顫唞了一下,又很快冷靜下來。
小孩子粉嫩的臉上白了幾分,眉頭皺起,又好像想開了一樣的舒展開來。他眨眨眼,形狀較好的唇露出了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最真實的一個笑容。
這是第一次,用雙眼確認到了他們的平安。
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那麼是不是一切都還可以原諒,我所犯下的錯誤,是不是也可以得到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少年你就繼續糾結下去吧。
話說鼬哥相關的東西真心不好寫啊不好寫,總覺得以我的智商揣摩那麼一個人就是造孽【蹲
☆、突然明朗起來的目標
一周之後青空小店正式開張,生意不好也不壞,足夠兩人一貓的日常開支,漸漸增加了回頭客之後手頭也富裕了起來。
熟話說飽暖思淫/欲,實際上是從側麵的反應了人的基本生存得到保障之後就會開始考慮提高生活質量,這是正常的思維方式,也就是這樣的思維方式才促進了人們的科學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