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憨子再次搖頭,說道:“但是,霸業門所有弟子都死在裏麵,此事又如何解釋?”
“解釋?難道你認為鬼少爺沒實力將他們全部斬殺?”黑熊回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其中疑點甚多,切不可盲目做結論。”趙憨子說道,他是一個穩重之人,絕不會以表麵現象來做決定。
幾人一路走一路商量,最終也沒能商量出一個結果,最後還是趙憨子一錘定音,說道:“煙家在各大秘山都有門麵,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我們,如果此事果真是霸業在背後操縱,對我們也極為不利。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要在世上露麵了,各人找隱蔽之地修練,盡量不要與外人接觸,手機也不要用了。”
“那……鬼少爺怎麼辦?”黑熊問道。
“我會帶著鬼少爺隱在京市,一旦鬼少爺回複記憶,我會讓他發動冥牌給你們指引。”趙憨子說道,人多聚在一起太容易引起注意,隻有分散各處才是最安全的。
黑熊想了想,說道:“鬼少爺是為了救他朋友才進入生死門,不巧的是,鬼少爺的朋友正在霸業門作客,我們也許能為鬼少爺做些什麼?”
趙憨子想了想,說道:“此事就由你們兩兄弟去辦。記住,不到萬一得已之時,盡量不要出手。”
夜色將明,九人就此告別,分散離開走向不同的方向,他們也沒想到,這一別之後,數年之久才得以相遇。
陳風一路不語,就算是走在路上,眼皮也在耷拉著,濃濃的困意隨時湧現,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摔倒。
趙憨子隨時關注著陳風的狀態,一看他神色不對,就會脫下外套鋪在地麵上,好讓陳風躺下睡一覺。
一天二十四小時,陳風能睡到十八個鍾,清醒的六個小時也多在沉思,努力想要記起心中過往。但越是如此,記憶消失的就越快,兩天之後,陳風除了趙憨子之外,已經記不起任何人。
一老一少二人漫步荒野,隻要有攝像頭的地方,都會被趙憨子子主動避過,如果實在避不開,也會在頭上戴一頂草帽,裝成鄉下老農在趕路。
如此過了五天之後,二人才進入京市,在郊外鄉下租了一間民房暫時住下。
“鬼少爺,這裏很危險,如果沒有我在身邊,你盡量不要一個人出去。”趙憨子提醒道,他也不想回來京市,但與陳風有關的記憶都在這裏,他們隻會冒險在這裏住下。
“趙叔,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學武嗎?我們什麼時候去?”陳風問道,經過幾天的休息,他的精神好了很多。
趙憨子微微一笑,說道:“明天我們就去,但在去之前,我們要稍微化妝一下。”
陳風把趙憨子當成了親人,隻要是趙憨子所說,他都認為是對的。
“一會我在你嘴角點上兩顆痣,有點痛,你要堅持一下。”趙憨子說道,拿出一瓶小藥水和棉簽來。
陳風沒有反對,任由趙憨子動作,當他感覺臉頰一痛時,頓時將頭扭向一邊,就因為他這一扭,趙憨子手中棉簽在其臉上劃過一條粗重的黑線,呼吸之間,一條很難看的黑色胎記出現在陳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