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單易水的分析沒有錯,那兩對中年夫妻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看著謝銘佑,對李竹韻說道:“竹韻,這個男的是誰?”
一下子,謝銘佑就成了公敵,和諧相親見麵氣氛的破壞者,好在謝銘佑的臉皮厚,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這兩個是你爸媽?”謝銘佑把頭輕輕地靠了過去,對著李竹韻問道。
“恩,左邊的那兩個是我爸媽,另外那兩個是我爸媽生意上的夥伴,好像他們還有個什麼口頭上的婚約,這次是帶著他們的兒子特地過來見我一麵。”李竹韻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稍微解釋一下。
“竹韻,我問你話呢,這個男人他是誰?”見李竹韻沒有回答自己,反而和邊上的男子聊了起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李竹韻的父親十分地惱怒,覺得在朋友麵前丟盡了臉麵。
“謝銘佑,是我的男人。”這時,李竹韻才抬起頭,淡淡地看著她的父親開口說道。
而聽到李竹韻的話,那個一直掛著溫和笑容的青年臉上則是有些掛不住了,李竹韻說的是男人,而不是男朋友,這雖然就差另兩個字,但是在有心者聽起來,那意義相差可是大了很多了,這已經表明了李竹韻的決心和意誌了。
還好他的城府極深,心理素質向來過硬,深吸了幾口氣之後,臉色再次恢複了平靜,隻不過仍舊帶著些許的蒼白和僵硬。“你好,我叫許之一,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高就何處啊?”
許之一的語氣還是溫和平淡,隻不過眼中卻是透著不屑和明顯的敵意,從國外畢業回來,白手起家,經過自己的奮鬥他已經是一個擁有上千萬資產的資本家了,當真說的是年少多金,年輕有為,雖然謝銘佑這一身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破爛貨,但是和自己比起來,許之一覺得自己還是要生出一大截的。
至於家世那就更不用說了,徐家和李家跟林家還有陳家號稱H市的四大家族,如果兩大家族合作在一起的話,那H市根本就沒有人敢惹的,許之一不相信這隨便出來的跳梁小醜背後的家族勢力能夠和自己背後的家族勢力掰手腕。
而且自己和李竹韻的婚事是雙方的家族和父母都認同了的,許之一一點都不擔心對方能夠爭得過自己,許之一心中唯一煩躁的就是不知道李竹韻和這小子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要不是李竹韻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冰清玉潔,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形象,從沒見過她和哪個男生有過什麼接觸,性子清冷,記得小時候還是因為自己兩家關係交好,又是打小的玩伴的關係才會和他會說上幾句,一直以來許之一都因為這個而沾沾自喜的,結果現在竟然看到李竹韻摟住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手,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許之一隻能夠在心中祈禱著,李竹韻和謝銘佑還沒有發展到他所擔心的那一步,不然他費盡心思娶過來的一個新娘,竟然是一個別人玩過了的一個二手貨,那可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先不說麵帶笑容,向謝銘佑伸出手的許之一這一瞬間在腦海中到底做了多麼複雜,多麼跌宕起伏的思想風暴,反正謝銘佑從一開始就壓根不準備給他任何的麵子。
沒有去看許之一伸過來的手,謝銘佑一把把李竹韻摟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麵帶不屑地看向許之一。“你姓王嗎?”
“什麼?不,我不姓王,我剛說過我的名字了,我姓……”許之一被謝銘佑的問話先是弄得一愣,剛想回答謝銘佑的問題,結果話才說到一半就又被謝銘佑給打斷了。
“不姓王?那你姓宋嗎?”謝銘佑繼續問道。
“我也不姓宋,我說了我叫許……”饒是許之一再三地想要收斂起自己的脾氣,在雙方父母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是也被謝銘佑的連番打斷給弄得惱火不已,臉上隱隱已經顯現出了些許的慍怒,
不過他怒,謝銘佑更怒,根本不給對方什麼說話的機會,再次罵咧咧地說道。“不姓王也不姓宋你就敢跑到我的麵前來挖我的牆角?你配嗎?還有就算你姓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昨天就有個姓王的招惹我,結果被我打得差點就斷子絕孫了,如果你不想和他一個下場的話,那就趕緊給我滾,想泡我的女人,是不是活膩了?”
謝銘佑的語氣和表情都很粗俗,這放在大街上,根本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痞子,不過不得不說這樣撒潑式的罵人方式很爽,不但自己罵得爽,對方也被罵得很爽。
這點從謝銘佑那一臉的暢快,和許之一那像沒拉出屎而憋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就可以看得出來。
噗哧。
站在謝銘佑身後的唐果果和單易水兩人,終於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