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佑很生氣,這次是真的生氣,而不是像平常那般隨便鬧著玩玩,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
任哪個男人大半夜又大老遠地跑到機場,興高采烈地準備接自己的女朋友回家,結果剛一見到自己的女朋友,就有一行為舉止透露著各種裝逼氣息的男人捧著鮮花想要找自己女朋友搭訕,不過是再心平氣和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會暴怒吧。
何況,謝銘佑一直覺得自己的小暴脾氣不是特別的好,應該說是非常得不好。
不止謝銘佑,單易水還有剛想要衝上去去找李竹韻的唐果果皆是停了下來,被麵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
“哈,感情原來不止果果這裏有個李竹韻的情敵,你也有個情敵在這裏啊。”單易水笑道,本來這出戲就已經很精彩了,沒想到這又冒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不怕死的家夥,這下就更加好玩了。
而站在前方的唐果果則是有些猶豫不決了,本來還想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和李竹韻一較高下,看看謝銘佑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深的道行,結果這人都還沒有走到跟前,就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一時間唐果果就有些不知是好了,李竹韻那邊好像突然就沒她什麼事了。
但是如果現在退回去,唐果果又有些不甘心,並且也覺得那樣的表現太慫了,有點示弱的感覺。
“你還在一邊說風涼話,走吧,一起過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順便認識一下那個不怕死的家夥。”謝銘佑狠狠地瞪了單易水一眼,然後輕輕地推了唐果果一眼,帶著兩女往李竹韻那邊走去。
雖然他對李竹韻有著極其強大的信心,知道這對她沒什麼影響,但是有信心歸有信心,該生氣的時候還是要生氣的,哪個男人敢在他的麵前對自己的女人表露出那麼一點意思,那謝銘佑就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痛不欲生。
何況麵前這男的已經不是表露出一點意思了,這是赤裸裸地想給自己帶綠帽子的節奏啊,老子不就幾個月沒見自己的媳婦嗎?你們這群畜生就覺得有可趁之機了?
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淩晨一點多,兩點都不到,謝銘佑覺得對方應該是沒有機會再見到今天的太陽了。
“啊,哦。”被謝銘佑這麼一推,唐果果這才反應過來,稀裏糊塗地應了一聲跟在了謝銘佑的後麵。
隻不過被這麼一打斷,她之前的那股氣勢一下子就沒了。
當然,現在謝銘佑可沒心情關心這個,他正想著怎麼給那個不知死活想挖自己牆角的男人好看。
走近之後,謝銘佑這才注意到,在李竹韻那邊不隻是這一個男人而已,還有兩男兩女,看上去像是兩對中年夫妻,不過似乎保養的都不錯,男的容光煥發,女的風韻猶存。
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和李竹韻認識,不過從李竹韻那皺眉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待見這幾個人。
“竹韻。”謝銘佑走了過去,喊了一聲。
而隨著謝銘佑的叫喊,站在李竹韻麵前的那五人紛紛轉過了頭來,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謝銘佑,尤其是那長相儒雅,風度尚佳的年輕男子看向謝銘佑的眼中充滿著敵意和不滿。
雖然他不知道謝銘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和李竹韻是什麼關心,但是光憑他這一聲親切的叫喊,就已經把他得罪得死死的了,現在隻是因為雙方家長在場,他還不好發作而已。
“你來了。”李竹韻對著謝銘佑點了點頭,眼中倒是沒露出多少驚喜,不過她往謝銘佑身邊走了幾步靠了過去,則是已經表明了她對謝銘佑的態度。
而那個手捧著鮮花還站在那裏的那個男子,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他最清楚李竹韻那清幽冷傲的性子了,別說靠近,就是平時她多看你一眼,她都不屑於去看,雖然隻是輕輕地一靠,但是在他看來這對於李竹韻來說已經是很親昵的動作了。
沒想到他就出國三年,李竹韻的身邊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強大的情敵。
“竹韻,這位是?”收起了自己心中的心思和敵意,那男人臉上再次掛起了溫和的笑容目光疑惑地看了謝銘佑一眼,然後對著李竹韻問道。
跟在謝銘佑身後的唐果果和單易水,並沒有馬上靠過來,而是對著謝銘佑他們隔了一段距離,饒有興致地看著好戲,本來今天應該是唐果果和李竹韻的戰爭才對,沒想到這一下子竟然變成了謝銘佑和麵前這個男人的情敵之戰。
而且還是在雙方父母的麵前,如果單易水沒有猜錯的話,站在麵前的這兩對中年夫妻,一對是麵前這個男子的的父母,另一對應該就是李竹韻的父母了。
這擺明是要進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相親的,也不知道這臭石頭怎麼搞的,竟然連對方的父母都沒搞定,現在好了吧,肯定不受待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