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思慮間,若亞輕巧的邁進幾步,正張口要說話,祁知語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臂上,見他一動,指尖一聚力——

時間就此停住。

一隻大手伸進來,強健的胳膊從後一下攬過若亞的肩。

蓄勢待發的殺招在無聲無息間被化解開。

空氣一時凝固。

指間殺氣散去,同時散去的,還有眉眼間的笑意。原以為若亞隻是看蠍子的情人不順眼,想這當殺手的少年即便再不知輕重,頂多也就想給自己的顏色看看,而自己,也不過想狠狠的教訓他一下。同為這條道上的人,常見的把戲而已。

而現在——

祁知語坐著,看著突然出現的特蘭諾從門外探出大半個身體,一手摟著驚詫的若亞,一手拉著門,退了出去。

現在,你為何要來阻止?你想阻止什麼?

你這麼急著跑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說話,祁知語和特蘭諾無聲的對望,空氣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

兩人對望著,隨著門被拉上,對方的臉慢慢被遮去,直到隻剩下一隻眼睛,直到隻剩下目光中的凝重,直到——

喀噠。

門被輕輕合上。如同開啟時般,輕得就像——

殺人的呼吸。

祁知語看著緊閉的門,把玩著手中的小刀,揚起了下巴。

關門的那一刹那,特蘭諾的心跳幾乎停滯。

他怕,怕祁知語會跟出來。

祁知語若是跟出來,若亞一定會動手,下殺手。

若亞一動手,祁知語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就會知道自己的死穴已經被對方所掌握。

必然會演變成生死之戰。

雖然無論從哪方麵看,真得動起手來自己這邊都占了絕對的優勢,可是特蘭諾不想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以這種方式為一切畫上句號。

祁知語終究沒有動,特蘭諾卻不知該不該慶幸。

那隻敏銳的妖精,覺察到什麼了?

本就是生死的遊戲,隻是這段時間誰都沒有再提。

從不曾消退的激烈的暗流,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就這麼毫無預警的突然衝出水麵,洶湧澎湃。

幾句話打發了生性單純的若亞,地下實驗室裏,頭發亂糟糟的普金斯被一拳狠狠的打到牆上。

“安,安卡……”

“誰讓你給若亞這種東西的?!”特蘭諾一手掐住普金斯的脖子把他拎起來,一手拿著一隻小瓶舉到普金斯的眼前,“誰讓你把他的身份告訴若亞的?!”

“安……卡——”脖子被掐著,雙腳幾乎要離地,普金斯說話十分困難,“我,我沒有告訴若亞……我隻是說那可能是來找頭兒麻煩的……我……”

手臂一揮,玻璃小瓶粉身碎骨,特蘭諾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是我的獵物,你不要多管閑事!”

“是,是,”脖子上的力道小了很多,普金斯連忙賠笑著點頭,“我錯了,我錯了。那真是個美人對吧,嘻嘻,她是你的,當然是你的……”祁知語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現,普金斯仍認為他是個女子,“真的是個絕色美人,這樣殺了太可惜了……嘻嘻,你該把她拖到床上去,她的病在劇烈運動下很容易發作,”他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那絕色的女子因恐懼而掙紮的情形,“嘻嘻,我可以給你一點特別的配方,隻要一點點,你可以看著她在激情中死去……”

話音未落,普金斯一聲慘呼,身體再次飛了出去,重重的撞上另一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