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3)

特蘭諾低頭不語,良久,他終於抬起頭,“謝謝你,老師。”

28.

初春的夜,窗簾在夜風中漾起層層波浪,幹燥的冷風細如綿針,刺在人身上隱隱的痛。

慢慢向床邊走去,床上的人輾轉中睡得並不安穩,剛一靠近,那雙美目突然睜開來。帶著嘲諷與戒備的笑聲隨之響起:“嗬,你似乎很喜歡半夜悄悄的摸到人家臥室去?”

特蘭諾不為所動的將手裏的水杯和藥瓶放在床頭櫃上,轉身便準備離開。

“嗨!”祁知語側過身,拿起那隻小藥瓶,“阿司匹林?做什麼?”

“某人如果因為傷口痛而睡不好,第二天就會因為精神不足而變本加厲的發神經,我隻是不想做那個無辜的最終受害人而已。”特蘭諾頭也不回的揶揄。

祁知語轉著小藥瓶,“你怎麼會認為一個連給自己開刀都不用麻藥的人會需要這種東西?何況,”他看著特蘭諾的背,“相比這點小痛,我更怕你拿毒藥給我吃。”

“隨便你。”特蘭諾毫不意外的回答,正準備出門,又被叫住。

“窗戶,寶貝!我不認為這種天氣吹著冷風睡覺很浪漫。”

“我以為我的房間烏煙瘴氣的需要多透透氣!”特蘭諾一邊說一邊朝窗邊走去。

等到房間再次隻剩下一個人,祁知語拿著小藥瓶轉轉,唇邊浮現一絲柔和的笑意。

而此刻蠍巢最底層的小房間內,頭發亂糟糟的房主再次迎來了訪客。

“怎麼樣?他吃了沒有?”

“當著我的麵沒吃,我想以後也不會吃。”特蘭諾回答。

“哈哈,我就知道。那冷風他一定也受不了的?”

特蘭諾平靜的說:“這有什麼關係嗎?我想這種天氣大部分人都不會開著窗睡覺。”

房主笑著搖搖手指,“噢,不,安卡。”他仍認為和他說話的是安卡,而特蘭諾也沒有想要糾正的意思,“他不敢吃阿司匹林,害怕冷風——因為這些都屬於可以誘他發病的高危品。還有,你曾說他在我們蠍巢到處看過,可我保證他沒到這裏來,知道為什麼?”

特蘭諾示意他不要繞圈子。

“因為我這裏太髒了,他怕灰塵。”房主笑嘻嘻的回答,“這些足夠了,當然最有力的證據還是你拿來的口香糖——我猜他一天要吃好幾塊?”

“四到五片,或更多。他的病到底怎麼樣?”

“嘿嘿,很嚴重,但是很穩定。你知道這種病,很容易控製住,卻很難根治,所以患者需要堅持有規律的服藥。你說的那家夥一定是怕自己有病被別人知道,又不能不吃藥,才會把藥摻到口香糖中掩人耳目。想出這主意的家夥真他媽是個天才!”

用明顯帶著嫉妒的語氣讚了讚,房主極為平衡的補上一句,“不過還是被你給看穿了,嘿嘿!”他說著,又嘻嘻的笑起來,笑聲如同尖利的指甲刮過幹燥粗糙的平麵所發出的聲音般刺耳,“現在,你打算用什麼方法弄死他?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很多有趣的方案。”

一大早,就看到若亞笑得一臉殺氣的從屬於自己的書房衝出來。特蘭諾推開門,眼睛立刻瞪大:“你穿成這樣幹什麼?”F9F1D1EDC6226D04F授權轉載 Copyright of 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