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他回頭一見是梁潮生暗暗籲了一口氣。梁潮生見他手上拿著一個香囊,笑笑道:「言兄手上的香囊好生別致,和衣服配起來好看極了,正適合你。」

言海寧對此稱讚隻模糊地應了一聲,梁潮生見他這般心裏便暗暗好笑。接著又道:「涵卿呢?怎麼不見你和他在一塊?」

沒想到言海寧聽了這話,瞪了眼,激動道:「我幹甚麼一定要和他在一塊?」

梁潮生本來隻是想套套他的話,沒想到他的反應竟這麼大,嚇了一跳,口中道:「這麼生氣做甚麼?你們吵架了?」

言海寧聞言,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吵甚麼架,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家夥一個人在那義正辭嚴。」

聽了這話,梁潮生想到徐涵卿下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想問下去,言海寧卻先一步開口道:「梁潮生,若是有人送你東西,那是代表甚麼意②

他一進門便聞到一股香味,知道這不過是最尋常的毒藥,又道:「有本聖醫在保她半個時辰內便會清醒。」

知道柳圓真已無大礙,徐梁兩人接著便小心地將她放至床上。言海寧雖然誇下海口,但仍是在房內來回踱步,不時地看看柳圓真,表情十分焦躁。

狀況穩定下來後,徐涵卿便急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庭宇和嫂子竟會遭到毒手?」他自認府內的動靜都在掌控之中,尤其是韓庭方的房間。沒想到竟會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心裏十分愧疚沮喪。

梁潮生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和言海寧在附近,忽然聽見鐵器敲擊和重物落地之聲。我們趕到時,便看見張兄和以樓扶著韓庭方,其他兩人倒在地上。」

照他的說法,看來秦以樓和張靜較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若是有人入侵,就代表著莊內的防衛有漏洞。徐涵卿想到這便十分沮喪。

言海寧在一旁不時地注意柳圓真的情況,他一瞥眼間見柳圓真的眼皮動了動,趕忙走到床邊。果然,不多時便見她悠悠醒轉。

徐涵卿見她醒過來,忙關心道:「妳還好麼?感覺怎麼樣了?」

柳圓真隻是睜著眼,動也不動。她的雙眼空洞洞的,整個人好似失了靈魂。眾人見她如此都十分擔心,徐涵卿又問了一句,見她仍是毫無反應,心中的焦急更甚。

柳圓真坐在床上一臉茫然,她看向其他人,嘴唇似乎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聽得她輕聲道:「大哥在哪裏?我想見他。」

韓庭方這時已經醒了,和方才柳圓真一樣,坐在床上動也不動,令在房間的看護他的兩人十分擔心。秦以樓不時的探問韓廷方的狀況,卻見他不言不動,隻是茫然。

這時秦以樓聽得房外腳步聲響,有人開了門,張靜和秦以樓都抬起了頭看向門外。這時韓庭方忽地手腕一翻,袖中滑出一柄匕首,毫不猶豫的舉起匕首往脖子抹去。秦以樓忙要出手阻止他,卻見言海寧動作一揚手,隻在眼前閃了一閃銀針激射而出,秦以樓的指尖這時也碰到了匕首,隻聽到「叮」的一聲,匕首應聲而落。秦以樓轉瞬間立即變招,反過來壓住韓庭方的手,讓他不能自由活動。

眾人這時都圍了上去,徐涵卿按住了他的手道:「冷靜下來,庭方。」

韓庭方此時雙目失了神,茫然的看向眾人。突然,他看見柳圓真,雙♪唇微啟,似乎想要說些甚麼。

柳圓真此時已走向韓庭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喚了聲:「大哥。」輕輕二字卻好似千鈞打在身上。韓庭方看向她,眼角蓄積的淚水無聲地下滑。

眾人雖知兩人之死不尋常,此刻卻還弄不明白,便都靜靜地站在一旁。柳圓真這時看向眾人,一字一句地道:「那兩個人是我殺的。」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胸口好像被打了一拳,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柳圓真竟自己承認殺了人。

好一會兒,徐涵卿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急急道:「怎麼會...庭宇...為什麼?他是妳的丈夫啊...」

柳圓真雙目失焦,茫茫然不知看向何方,清冷的嗓音繼續在耳邊響著:「你們都當他是我的丈夫,我告訴你們,他不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愛過我,哪怕是一點兒也沒有。」

第 17 章

柳圓真的眼底空蕩蕩的,毫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