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秦以樓笑道:「不要緊,不過是小憩一會罷了。」再過不久,便輪到兩人巡邏,是以秦以樓在房內休息了一會兒,梁潮生則陪在一旁。

徐涵卿告辭後,秦以樓見屋內昏暗,隻點了一根蠟燭,便柔聲道:「怎麼不多點上幾根蠟燭,這麼看書眼睛會不舒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潮生聞言卻隻「哼」了一聲,道:「就要輪到我們守夜了,還不快穿衣服。」說罷,便徑自走出門外。秦以樓見屋內點著蠟燭的桌子被移了位,比起方才離床邊更遠了些,嘴邊不住勾起微笑。

已過二更,韓家莊仍是燈火通明。經曆了昨夜的一場風波,府內外的守衛更加地嚴密,韓府屋外各個角落都點上了燈,照的四周恍如白晝。

楚繡衣的目標是韓府主人,為安全起見,韓庭方夫婦暫時移到了客房,就在秦梁兩人以及徐涵卿和張靜的客房附近,若是有甚麼動靜,眾人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秦以樓和梁潮生走在長廊上,見其他人的房間此時都是暗著,隻有主人韓庭方的房裏透出微微的光亮。兩人上前去敲了門探問,房內有人應了聲,一會兒便為兩人開了門。

秦以樓見是洪琬,禮貌道:「我們兩人見房內燭火還亮著,就來看看情況。」

洪琬見不是丈夫,開了門後便往門裏邊站了些,與兩人保持距離。明白了兩人來意後,頷首微笑:「庭方還在巡視,我在這兒等他回來。」

確認了情況以後,兩人說了聲早些休息,便告辭離去。

秦以樓笑道:「韓庭方好福氣,得如此賢妻。」他想起今日在迎柳園看到的那一幕,又道兩人感情極好,韓庭方想必是放下不下夫人,才將她帶在身邊。梁潮生聽了這話,隻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又陷入沉默。

秦以樓見他如此,明白他是在想事情,便不再說話。

兩人靜靜地走了一會兒,梁潮生手背在身後,抬起頭來,向秦以樓道:「我從昨晚就在想件事,不過這事也許隻是我在鑽牛角尖,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梁潮生的顧慮顯然是多餘的,秦以樓沒說甚麼,隻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梁潮生繼續道:「昨晚不是我們一群人在說楚繡衣的事時,有些人的話前後湊在一起似乎是有些矛盾。

雷鳴開一開始說,他見到一個人到掛在窗邊,對著他笑,還露出了牙齒。你記得麼?他後來說那人在離開前還對他笑了一下,便消失了,接著房內的蠟燭就熄了。然後張靜就在窗外大叫:『哪裏逃!』,所以我猜想,當時楚繡衣當時在熄了蠟燭後,便從窗外離開。」

「照張靜的說法,他當時也看到楚繡衣吊在窗上,後來兩人交上了手,隨後洪珊珊與洪連天也加入了戰局。到這裏,我該是沒記錯罷?」梁潮生說到這裏,看了秦以樓一眼,隻見對方點點頭,顯是同意他的說法。

「可是這其中卻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第 12 章

梁潮生緩緩道:「我當時問了洪連天一個問題,你記得麼?我問他說,是否有看清楚繡衣的樣子。他說當時楚繡衣全身上下,連手都蒙住了,隻露出一隻眼睛。」

秦以樓「啊」了一聲,剎那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梁潮生又低聲道:「方才雷鳴開說楚繡衣在離去前對他笑了一下,顯見他當時露出了嘴巴。但是他和張靜以及洪珊珊、洪連天打鬥時,卻是蒙著麵的,這豈不是有些矛盾?或許是楚繡衣在極短的時間內又重新蒙起了麵,當時雷鳴開神智十分混亂,所以也不無可能。」

秦以樓定定地看著梁潮生道:「也或許當中有人隱瞞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