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得了消息的弟子來此等候。
“有勞。”沈醉道。
那弟子行了一禮,便於前麵帶路。
“這人是葉抱玄的大弟子池風歇,算是如今太虛道最出色的弟子了。當然,以後他便是你的師侄了。”
祁薄陽聽得沈醉如此毫無顧忌地說著,不由駭然,見了無動於衷的池風歇之後,方知他定是用了傳音入密的功夫。
“葉抱玄共有五個弟子,例如池風歇、風滿堂與涼風生這三個名字裏帶‘風’的,都是葉抱玄領回來的孤兒,而孟竹山和霜月明本就是出自名門。”
祁薄陽認認真真將這些話記在心裏。
池風歇長眉入鬢,高冠束發,青袍曳地,山風間大袖翻飛,飄然欲遠。
如此風姿,使得祁薄陽對於葉抱玄是何模樣,愈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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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玄圃宮與閬風宮的時候,往來弟子雖然沒有池風歇如此飄逸風姿,但也各個不俗。
祁薄陽越看心中越是不安。
就算他資質高絕,但見了這許多出眾之人,難免還是有些膽怯。
沈醉借了彎腰為他拂去肩頭落雪的機會,在他耳邊道:“我看中的人……怎能有怯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最後一章進入十年後。
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總是不停地掉收藏了。。。。
互攻什麼的……到底是多少人的雷啊。。。。
☆、第十六章 報與何人說【終】
祁薄陽耳上一熱,口裏無意識地應了聲,眼睛卻往旁邊瞥去。
“嗬。”沈醉長袖掠過他的肩臂,往前跨了一步,恰走在了他之前。
昆侖山高三千丈,太虛道卻占了這百方圓的昆侖地域,可見其勢大。
隻是門下人數終究有限,萬難填滿這曠然之所,故而這昆侖看著便有些寂寂寥落。
縱昆侖已鋪了石路,從山腳蜿蜒而上,直達天庭,但這路仍然不好走。
太虛道弟子平日鮮少下山,倒也無妨。沈醉與池風歇功力高深,亦是無礙。
隻有祁薄陽愈是上行,愈是覺得胸肺壓抑,知這山高氣清,他初來乍到,尚不習慣。
但他此行所為是拜入太虛道,如此小事都經受不住,來日又該如何自處!
他謝絕了沈醉的幫助,埋頭前行。
漸覺呼吸沉重,胸口悶痛,步履維艱。
風獵獵如刀,打在他的臉上,袖下十指握緊成拳,臉容無波,咬牙不鬆。
鼻尖氣息愈發清冽,呼吸之間肺腑間漸覺清涼一片。
他此時方明白了那句——天下清氣起西北,西北清氣起昆侖。
於此地修行,這進境自然是難以估計的。
太虛道最上的天庭,其實是一座白玉平台,位於昆侖之巔。
放目望去,仿佛天下盡收於眼底,方覺自身渺小。
池風歇常年在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倒是沈醉自上往下看去,閉目長歎:“天地……”
一聲歎息之中說不盡的悵然,祁薄陽不禁略有心悸。
“十數年未見,沈島主別來無恙。”
祁薄陽大震,循聲望去,卻見本空無一人的白玉台之上赫然站著一人。
池風歇端謹地站在那人身側。
他此前從未見過這人,但隻一眼他便知道這人必是葉抱玄。
他見過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