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這幾日不要沾水,”沈醉用帕子擦淨了手上殘留的藥膏,藥盒子卻扔進了祁薄陽懷裏,“這藥還行,哪日裏……你收著吧。”

祁薄陽從善如流,抬頭看他的時候頗有幾分可憐的感覺。

沈醉一手搭上他的肩:“之前為何不喚我?”

本來看沈醉似乎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祁薄陽心中還不為人知地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對方舊事重提。

他轉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語聲含糊:“我想……我想你傷還沒好……我……”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沈醉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外乎見來人厲害,擔心他也不是對手,平白傷了性命罷了。

他不由失笑:“你以為我是誰?”

祁薄陽看著他,呆愣許久,方想起重兆當時那話:“你傷……好了?”

沈醉“啊”了一聲,聽不出否定還是承認。

祁薄陽少見他這閃爍其詞的模樣,著急之下竟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語氣堅決:“到底是好沒好!”

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沈醉終於回複了一絲往常的笑意:“你說呢?”

祁薄陽幾次三番被他戲弄,一時惡向膽邊生,張嘴朝他咬去。

他這一朝奮起,倒是出乎沈醉意料,雖然稍避開了□子,卻還是被他在喉上咬了一口。

“嗯……”沈醉溢出一聲輕吟,推開對方身子,伸手摩挲著喉上牙印,神色莫測。

祁薄陽之舉不過是熱血上頭,真咬了一口之後,卻是各種不安。

沈醉性子詭異,他本不該故意去撩撥對方,到時吃虧的總是他。

如此想著,他身子不由便向後退了些去。

沈醉隻看了他一眼,起身掀開車簾,道:“前麵便是入了太虛道的地界,你可以稍安心些了。”

他絕口不提前事,倒讓祁薄陽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鬱鬱難言。

“薄陽。”沈醉突然開口喚道。

少年一時竟未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名字,看著眼前的背影,不知對方是何用意。

沈醉跳下馬車,朝他伸手:“剩下那些路,就走著去吧。”

此時離太虛道地界的確不算遠,若是徒步,也花費不了多少功夫。祁薄陽雖不知對方深意,但仍是將手搭了上去。

這些時日裏趙七可說是過得戰戰兢兢,當日祁薄陽殺人一幕給他帶來的震撼不可謂不大,此時見得事了,跑得倒快。

二人就這麼走在路上,積雪綿軟,祁薄陽沒有沈醉的本事,一腳踩下去便陷了小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得極慢。

但他極有耐心,拉著沈醉的手,走得不急不緩。

隻走了大概有半盞茶功夫,沈醉住了腳步,祁薄陽不察,往前衝了半步,幸而被沈醉拉住了。

“沈……”他開口想要詢問,可說了一個字便說不出來了。

即使之前已經叫了兩次全名,可也不能說明他能在這種情形下,坦蕩的再叫一遍“沈醉”。

他在這裏尷尬得無以複加,沈醉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難明:“你倒是幸運,天下三大宗主,你這一路竟能見得兩個。”

祁薄陽不明白他突然說這話的用意,想了想,道:“可是說的醒挽真與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醉扯了扯嘴角,竟透出股生冷味道:“自然不是。雖然醒挽真與葉抱玄被稱為天下兩大絕頂高手,但無論是我、還是大悲寺的宣識色,或是其他如扶搖天的執掌者,都不會遜色。若是隻說天下三大宗主,這指的卻是祚山醒挽真、太虛道葉抱玄與大悲寺宣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