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一文從沒逃過他的課,一說是喜歡,二說則是老師對胃口,所幸寶玉哥待他好,每次給的總評分都超九十,幫他在獎學金的爭奪戰中推了好大一把勁。
“要拉您的課我這些方程可真就不會了,其實還挺有用的。”陸一文半拍馬屁的說,然後看了看表,吃力的伸了個懶腰:“我得回去了。”不然等等簫和又要催他吃飯……
陸一文收拾完殘局,跟老師道了個別,轉身就走。
果不其然簫和出現在圖書館大門口守株待兔的候著,麵無表情的揚揚手機,心情十分糟糕:“我六點過來的,現在七點了,你故意的?”
陸一文冤枉,是因為睡著了才會遲到,怪不得他:“我幹嘛拿這種事故意……不蛋疼麼……”
簫和絕望的扶額咆哮:“我他媽一直都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人情或者很多錢!”
陸一文得意的走到他身邊,拍拍肩膀:“我也覺得!”
簫和瞬間暴走。
兩人一路快步趕往食堂,宵夜時間剛到,他們買了吃的草草解決餓肚子問題後,陸一文就跟著簫和回了教師宿舍。
聽簫和說董皓從瑞士給他寄來了一張明信片,少女峰披著長發銀裝素裹,恬靜的仰臥在白雲之間,陸一文摸了摸又聞了聞卡片,說上頭有董皓的味道。
簫和不理解他的神經,不過意外的沒有嘲諷,隻是白了一眼任他發泄。
教師宿舍是獨立的一人間,跟賓館似的應有盡有,陸一文賴著不想走,簫和死撚活撚把人拖出門外,結果撞到了正巧路過的寶玉哥哥,寶玉哥哥嘴角攀著萬變不離其中的笑容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陸一文更是樂得嘴都合不上,簫和戳他後背指責他的出軌行為,陸一文趁機把人推回寢室,繼續商討大計。
拿出一套器材,支架十來根,老師讓做一個五層樓的電梯,還有一個收納盒,一些短線,一兩個光敏電阻,等等。
陸一文非常認同簫和在這方麵知識上的的靠譜,說著“如果你不幫我做,我就去隔壁找老師做”的威脅語句,硬逼對方就範。
簫和往床上一靠,翹著二郎腿問:“你愛出軌出軌,我憑什麼幫你。”
陸一文嘻嘻笑得奸詐:“董皓托你照顧我,你不幫就算還放任我的自流,回來兄弟反目成仇怪不得我!”
“那你就不怕董皓真跟你分手?!”簫和隻覺得眼前這人好生的無賴,“你周扒皮吧你!”
“……說好的師德呢?”
簫和二話不說給他肩側一腳,凶狠的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哪個老師叫你做這麻煩東西,我當年畢設也不過就這樣而已。”
陸一文拿出眼睛戴上:“這時代的步伐不是三年大變樣麼。”
“那你幹嘛找這罪受?”簫和把他眼睛摘走看了看,“你什麼時候配的?董皓走的時候也沒見你近視啊。”
“我一隻近視一隻遠視,雖然度數不高但看東西麻煩,董皓走之前我也沒讀過書不是。”陸一文奪回黑框重新戴上,打開參考書指著給他看:“我現在做到數據分析,你幫我設計個回路?”
“哦,手畫?”簫和從床頭櫃裏拿出空白網格圖紙攤在桌上,又削了一根鉛筆,“你做完這個是去參加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