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都揚天一陣狂笑:“你不是那博城的副將陳良玉嘛!就憑你也想與我一戰!看來著太平軍已是軍無大將了!讓你一個毛頭小子前來應戰!哈哈!好今日我便成全你!”
說完打馬上前,直奔陳良玉而去!陳良玉不驚不燥!穩了穩身形等著這謝都迎麵襲來,謝都已是近前,甩開鐵蒺藜骨朵便要當頭罩下!
陳良玉輕聲一笑,看戟!身形微側,輕易的躲開了謝都的攻擊,待謝都反應過來剛要再次進攻,隻見陳良玉的方天畫戟已是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向著他的前胸直刺而來!猝不及防,謝都隻好急忙收回攻勢,身形一變,將鐵蒺藜骨朵擋在身前。
“當啷!”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發出一片耀眼的火花,陳良玉見被他擋住,嘴角一揚,輕輕一拉方天畫戟,腳尖輕點飛身而起,雙腳重重的踢在了謝都的胸前!
謝都悶哼一聲,嘭的一聲落下了馬!身後的人群之中傳來一陣騷動,眼看著這謝都被打下了馬,兵士們也是唏噓不已。
陳良玉攻勢為收,腳尖輕點謝都的馬頭,翻身又坐回了馬上,方天畫戟隔空一指,朗聲道:“謝都你還有何話說!看在你也是一員大將的份上,趕快投降,我可饒你不死!”
謝都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麵色通紅,沒想到隻是一個回合,便被眼前的這小將,打下了馬,這種羞辱於他,日後還如何立足於軍中。
突然眼神略過一絲陰冷,大手一把抓住身下的黃土,朝著陳良玉的麵部揚去!隨後抓起鐵蒺藜骨朵便向著陳良玉的胸前略去!
陳良玉猝不及防,左手伸展衣袖擋在麵部,右手緊握方天畫戟調轉戟身擋在胸前!
“嗖...”
隻見淩厲的箭聲響起,謝都身軀一震,呆立在了原地,手中的鐵蒺藜骨朵也是一聲悶響,掉在了地上!陳良玉放下衣袖,定目看去,隻見這謝都的眉心已是被開了一個血洞,潺潺的鮮血自洞中不斷的湧出,謝都雙目圓睜,似乎不願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突然直直的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
陳良玉向著身後無奈的看了一眼,隨即高舉手中的方天畫戟,大聲喊道:“殺啊!”
霎時間,殺聲震天,埋伏在兩側的太平軍兵士,從四麵八方迅速衝擊,與周宣的殘部混戰在一起! 雖說這周宣的兵士有著一萬五千餘人,但一番襲擊已是折損了五千兵力。
而太平軍這一方,雖然也是一萬餘人,本來是勢均力敵,但周宣大軍之中已是沒有可戰之將,皆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頭目和副將,在陳良玉的麵前隻需一個回合便可刺於馬下!
這一戰,乃是兩軍的生死決戰,雖然麵對太平軍的兩員上將,但周宣的在兵力上也不弱,紛紛展開了人海戰術,混戰廝殺在一起,一時間難分高下,袁弘手拉神臂弓,連連激射!麵對的兵力也是如同草芥般屍橫滿地。
陳良玉更是手持方天畫戟已是進入了癲狂狀態,一身鎖甲,於是血跡斑斑,隻是沒有一滴血是他的,騎著戰馬,四處衝殺,所到之處皆是慘叫連連,當真有著萬夫不當之勇!!
周宣在車駕中被嘈雜的打鬥聲,驚醒,晃晃悠悠的從車駕中走出,借著皎潔的月光,隻見此時的太平軍與自己的兵士已是混戰在一起,百草林中到處都充斥著廝殺的聲音,滿地都是戰死了兵士,當真是橫屍遍野!
周宣長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看來勢天要亡我周宣,要亡我大寅朝啊!”
說完抽出身上的佩劍,便要自刎當場,忽聽得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傳來,“當啷!..."佩劍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嗡嗡作響!周宣的手一麻!已是無法再握住佩劍。
“噗呲!..."
佩劍從手掌中脫落,插入了泥土之中,袁弘騎著戰馬飛奔而來,伸手將周宣提起置於馬上,轉身向著後方疾駛而去!
“啪...."
周宣被袁弘一把丟在了地上,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轉頭喝到:“李豐侄兒,你且過來!看袁叔給你抓到了誰!”
正在廝殺的李豐聽到袁弘的召喚,一腳踢開了眼前的敵兵,慌忙跑了過來!袁弘伸手一指:“此人便是青州的刺史周宣!”
李真聽袁弘說這人便是周宣,頓時雙眼猩紅,麵露殺機!周宣見狀,趕忙爬起連連後退,低聲哀求道:“我乃是青州的刺史,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怎可殺我!隻要你不殺我,我可將整個青州拱手相讓,助你一臂之力,如何!我們共享青州如何!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