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個膀闊腰粗的棒小夥子已經拿著家夥迎出來了。
風無昧慘白著一張臉,心情鬱躁到了極致,眼見人圍上來,已經按捺不住要去抽刀。西門冬裏連忙攔住他,直接從自己腰包裏摸出塊上好細絲雪紋官錠來。
「老板,我們住店,叫夥計們先收家夥!」扶著風無昧,西門冬裏把臉上的泥土擦了擦,將銀錠子扔到櫃台上。
雪花兒一般白亮亮的銀子在桌上滾了幾圈,落到掌櫃的手裏。
「啊啊,爺,爺,您二位住店啊!」掌櫃諂笑著繞出櫃台,將夥計們驅散,「去、去、去,都拿著家夥幹什麼啊?別嚇著客人了!你們快到後院兒幹活去!」
「客官,您二位打算住多久?我險院有幹淨上房,包您滿意……咦?這不是西門公子嗎?您……您怎麼落成這樣……哎喲喲,小人眼拙啊,居然沒認出您來……」掌櫃的連扇了幾下自己的耳光,慌不迭地將兩人請到後院去。又咐吩人備了兩桶熱水給他們洗澡。
終於收拾清爽,兩個人幾乎是用爬的爬上了床。
「好累啊,終於可以睡在床上了!謝天謝地!」西門冬裏雙手合什,躺在床上幸福又滿足地歎氣。
「你自己有床,不要來跟我擠!」渾身的骨頭又酸又疼,眼皮沉重的風無昧迷迷糊糊地用腳踹著身邊的人,嘴裏咕嚕著。
「不要,那邊好遠,我要睡覺!」西門冬裏抓過棉被蓋在自己頭上,任風無昧怎麼踹也不肯動彈。
「你不走,那我走!」風無昧嘴裏說著,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想摸下床,可是有西門冬裏橫在床邊,他下床都很不方便。抬腳兩次都沒跨過去,困擾地看著呼呼大睡的西門冬裏,風無昧軟軟地倒在旁邊。「不行了,好困……」伸手把棉被一拉裹在自己身上,「你要是敢睡覺打酣……我……踢你……」
一覺好睡,若不是肚子唱著空城計把人吵醒,風無昧還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候。睜開眼睛,西門冬裏毫無防範的睡臉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三指寬遠的地方。光滑滑的臉上泛著紅暈,清淨幹淨的溜光水滑的頭發隨意地散在枕上散發出陣陣清香。
「真的好香。」風無昧揉揉眼睛。那張豐潤的紅唇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在他完全清醒之前,風無昧已經張開口對準西門冬裏的唇咬了下去。
「哎喲!」西門冬裏跳起來,正好磕到風無昧的下巴,痛感讓睡得昏天黑地的兩人總算清醒,一個捂著嘴,一個捂著下巴,一齊哀叫了起來。
「嗚……風無昧,你要殺人啊!」西門冬裏的唇腫起一塊,痛得他哇哇直叫。
「嘶……西門冬裏,你要死啊!」風無昧捧著下巴,痛得直抽涼氣。
「是你先咬我的!」西門冬裏欲哭無淚。
「誰叫你靠我這麼近,我肚子餓了!」風無昧曲起膝,一腳將他踹下床去,「去弄點吃的來,再叫店家上壺好茶!」
「你肚子餓也不能吃我啊……」西門冬裏委委屈屈地摸衣服往身上套,「要是讓我吃你多好。」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一隻枕頭劈頭向西門冬裏飛過去。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歎了一口氣,西門冬裏認命地去張羅吃喝。
人常說,飽暖思淫欲。這句話一點也不錯,最少,在西門冬裏身上就印證得很好。
酒足飯飽之後,西門冬裏立刻將他肖想了許久的行動付諸實施。
「無昧,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腿?」借著酒勁,西門冬裏挨身過去,很親昵地靠在風無昧的身邊。
風無味也喝了不少,酒勁衝上來,醺醺然身體有些發飄。手托著腮,風無昧的雙頰已經被酒氣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聽見西門冬裏的要求,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居然直接把腿伸到了西門冬裏的懷裏。西門冬裏心中一喜,上半身便粘了上去。
「你不是要幫我捶腿嗎?」伸指擋住西門冬裏湊過來求索的雙♪唇,風無昧斜著眼睛看著他,「西門冬裏,你好象捶錯地方了。」
「是嗎?」西門冬裏微微一笑,張嘴咬住風無昧擋在唇前的手指,舌尖逗著指腹,沿著指節舔濕了風無昧的指根和掌心。滿意地看著風無昧更加紅豔的雙頰,西門冬裏放在風無昧腿上的雙手悄然摸上了他的腰。「無昧,難道你不想嗎?」
「我想什麼?」風無昧的眼睛更加迷離,聲音也變得有些不穩。
「我們可是共過患難的呢……」西門冬裏輕聲笑道,「死裏逃生出來,我們是不是更該珍惜現在了?」
「哼,那樣就算共過患難嗎?」風無昧挑起眼角,「憑什麼要我陪你一起瘋?」
「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呢!」西門冬裏夢囈一樣說著,指尖觸上風無昧的額角,眉梢,眼簾,輕輕觸著他的鼻梁和雙♪唇,「我們在穀中的時候,就差一點點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吧,我記得我已經很鄭重地拒絕過你了。」說是這樣說,可是風無昧好似並沒有要將西門冬裏從自己身上推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