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飛燕看過來的驚詫眼神,宮九不漏絲毫痕跡。
從朱宏景登基開始,各路王爺可著勁地想往朱宏景的後宮塞人,而塞進來的人,用膝蓋想想都不是什麼好易與的貨色。所以一直以來朱宏景都是想盡辦法地拒絕的。支持朱宏景的大臣們也給出了一個皇上乃是不是明君,非天之驕女不可匹配的說法。大家女以這樣的借口拒絕了,而地位卑賤的侍婢更是說是會帶壞皇帝,自然也能敷衍過去,然而,朱宏景如今漸大,怎麼可能一直不娶妻?沒有子嗣,對於朱宏景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破綻!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塞一個地位足夠高的女人。
比方說頂著公主名頭的上官飛燕。
其實,也就是朱宏景的後宮需要這麼一個擺設而已。
而看清楚了這些的宮九,算是為朱宏景考慮了一回,主動來找上官飛燕,點醒她。
不管她在宮外有什麼情郎也好,皇帝需要她,那麼上官飛燕就必須充當這個角色。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不外如此。
“世,世子?”上官飛燕幾乎無法明白宮九的意思。
“嗬嗬。”宮九笑了笑,起身,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開了。
從小徑走過拐角,當今皇帝正站在那裏。
“你何必自作主張?”朱宏景這麼說。
“為皇兄分憂解難啊。”在朱宏景麵前,也不掛著那種笑起來都僵硬的表情了,宮九吊兒郎當地抬起手臂搭在朱宏景肩膀上,半靠著朱宏景,說著,“而且她長得也行,不算虧待了你嘛!”
“九兒費心了。”朱宏景微笑著回應,一邊拉下宮九的手,稱呼得親密。
好吧,原本以前朱宏景隻是在表現兄弟情深的時候才會叫宮九九兒,但是後來發現其實宮九對這個名稱有些過敏之後,就帶著點惡作劇的味道惡心宮九了。這麼好幾年兩個人鬥法下來,什麼如膠似漆的沒有表演過?讓旁人看了,都得大罵一句,這一對狗男男!
“得啦,有這麼個擋箭牌皇兄還不滿意?”宮九先正經了一句,然後立刻歪開了去,“隻要皇兄有了美人之後不要忘記賤妾,我就心滿意足了。”這聲音哀怨淒婉的,一股子怨婦味兒。
幸好在看見朱宏景的時候,宮九身邊跟著的人就已經退下了。不然,兄弟逆倫的說法……嘖嘖。
“為兄怎麼會忘了我的九兒呢?”朱宏景一點都沒被嚇到,十分平靜地回應,甚至做出了幾分深情款款的感覺。你要是被宮九這麼著惡心了好一段時間之後,也不會再輕易被惡心到的,像朱宏景這樣平靜地回應才是大流。
“……切。”這麼淡定,一點意思都沒有。知道自己在剛才的行為之後頭頂的經驗絕壁地再度增加,卻早幾年就破罐子破摔了宮九無趣地叨了一聲,放開朱宏景,然後又笑了起來。
“對了,皇兄,和公主入洞房之前千萬記得找我啊,本世子一定會好好教導皇兄這男女之事,以彌補皇兄不足的。”
事實在於,直到如今,朱宏景還是個清白的好漢子。當然,這個事實也成為了每一次宮九都能抓到的朱宏景的小辮子。
所以,朱宏景的臉還是黑了。
招數,未必要多,管用就行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流傳了幾千年,還不就是這個理?
34、誰說宮九沒開外掛?
“別忘了你還要等著我指婚。”憋了半天,朱宏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到底,作為皇室中人的宮九的婚姻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朱宏景節製的。這時候說起來也算是個反擊的點吧?
拍拍朱宏景的肩膀,宮九笑了,“皇兄,你怎麼這麼天真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cos吳邪的好不好?虧朱宏景還是皇帝,放在大眾眼裏就是後宮三千酒池肉林的典範,說實話,男女之事對於朱宏景來說是一道束縛,決不可隨意。宮九的處境就比朱宏景好太多了,至少不會有一群人盯著給他塞不知道想的是什麼的奇怪女人不是?他還能偶爾去楚腰纖之類的地方喝個花酒什麼的,朱宏景就是哪個宮婢都不敢多看兩眼呢。
讓這個不著調的家夥說自己天真,朱宏景覺得微妙地丟臉。
“真的,其實你要是收了那女人,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後院起火的好選擇?”朱宏景毫不客氣地頂了宮九一句。
上官飛燕的心思深沉,他們兩個都是清楚的,比起被欺瞞的天下人真以為上官飛燕是金鵬王朝的丹鳳公主,他們卻清楚上官飛燕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而且,即使上官飛燕隻會是後宮的妃子之一,朱宏景心裏還是有一道越不過去的坎。
別忘了,上官飛燕早就不是姑娘,而是婦人了。
皇帝的妃子,怎麼可以如此不貞,未嫁先自薦枕席?加之朱宏景自己都還是個初哥,自然更是看重這方麵了。
“皇兄,別告訴我你當真覺得自己壓不住她?”朱宏景的手段,要真對付不了上官飛燕,反倒奇了怪了。
“哼!”朱宏景隻是如此回應。
所以說,其實要應付朱宏景這樣的人,隻要抓準他那種傲嬌的性子之後,一拿捏一個準。宮九十分淡定地如此想到。正巧想到另一件事,就說:“對了,我還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解決南海那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