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您去！”
一眨眼功夫，天已然全黑，圓月高掛當空，牡丹園卻是越來越熱鬧了。
且說蘇奉靈拿著那蝴蝶金釵到了大堂。
堂上針對妙香初夜的競價還在不斷飆升著。
蘇奉靈默了半晌，猶豫：這妙香還在台上呢，自己怎麼讓她下台呢？
正在這時，一個小廝走過來拍了拍蘇奉靈的間“你是蘇奉靈？”
蘇奉靈疑惑地盯著那小廝，點了點頭。
“我是散妙香。”那小廝竟如此說道。
蘇奉靈大驚“散妙香？就是妙香姑娘麼？”
聽說鬱華秋手下的十個丫頭個個都以數字為姓，“散”的諧音就是“三”吧？
“是。”那小廝的聲音也恢複了女音。
不愧是精通易容之人啊！
“主子將這金釵給了你，就說明要我聽你的話了。說吧，要我幫你什麼？”那散妙香語氣輕浮，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蘇奉靈，這妙香和台上的妙香……明顯就不該是同一個人啊！這女子，怎得這般彪悍？
似是知曉蘇奉靈的想法，散妙香嘲諷的一笑“台上那人是另一個花魁——靈珠，我為她易了容，讓她頂替我。嗬，她早就想要奪一奪我的風頭，今日，也算是如了她的願了。說來諷刺，還是借著我的臉！哈哈！”
“你本來就沒打算……”
“不是！”不等蘇奉靈說完，散妙香就打斷他道“若不是主子突然叫我過去，今日……我或許真的……”
蘇奉靈也不是半分情事也不知的人，見散妙香這等表情，他便知了……這散妙香對鬱華秋有情。
“不說這個了，你要我做什麼？”散妙香也是個爽朗之人。
“易容。”
“給你？”
“不是，先出牡丹園吧。詳細的事兒且讓我說來……”一路上，蘇奉靈為散妙香將此事說清了。
散妙香聽後，稍稍驚異片刻，便不再言語。
她是聰明人，自是知曉，這等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兩人先到了蘇府。雨化田和卜倉舟之事還未有定奪，待得兩人被判處斬再讓散妙香出馬才是正道。
蘇奉靈看著身邊的散妙香，一個疑問一直憋在嘴邊，不好意思問出來……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張麻子臉的小廝臉，也不是散妙香的真顏吧？
那台上的散妙香，又是不是她的真顏呢？
“盯著我看做什麼？莫非……堂堂的狀元爺，看上了小女子不成？”散妙香打趣道。
聽散妙香頂著那張臉說出這麼一段話，蘇奉靈實在有些無奈：“是蘇某唐突了。”
“想問我這張臉是不是真的對吧？”散妙香果真是個妙人，人說一點即通，她是不點自通。鬱華秋識人和調\教人的本事，蘇奉靈算是見識到了。
蘇奉靈拱手“姑娘聰慧，還望姑娘指點迷津。”
“不是。”散妙香也爽快，直接給了蘇奉靈答案。
蘇奉靈鬆了口氣。
從那麼個大美人變成這般難以入眼，這差距著實有些大了。
“花魁妙香的那臉，也不是我。”
蘇奉靈眨眨眼，愣了好半天才總算是回過神：“你是說……你的真顏我還沒見過？”
散妙香抬頭，笑道“我的真顏，見過的人不超過三個，見過又活著的，隻剩一個。”
蘇奉靈吞了口口水“剩下的那個……是鬱華秋？”
“沒錯。”
“連其他幾個丫頭也沒有看過麼？”蘇奉靈疑惑，難道她們小時候也未見過？
“做什麼要給她們看？再說了，從小大到，我們都是一人一房，和她們一樣，我也不知道她們的很多事兒。嗬，怎麼，看上我們其中一個丫頭的？需要本姑娘給你說說不？想來堂堂狀元郎，那些妮子說不定會動心呦！”散妙香說罷，壞笑。
“免了免了，多謝散姑娘好心。”蘇奉靈連連推卻。
“哼！男人就是這般虛偽！”散妙香前言不搭後語，想來，精神不是很好。
“散姑娘……身體是否有所不適？”蘇奉靈試探道。
“不適？哼！我若真的不適，你還有命站在我麵前？我可絕不會讓一個可能看到我真顏的人在我不適的時候活在我麵前。”散妙香譏諷。
也就是說……這姑娘家家的……是個狠毒的角色？
蘇奉靈想，自己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從這姑娘手中逃脫？
“別擔心，我暫時不會讓你見到我的真顏。就算見到了，有主子保你，你又何須擔憂？”散妙香安慰道。
蘇奉靈呼了一聲。
“我們是去天牢麼？嗬……沒想到，我散妙香有生之年居然能去天牢觀賞觀賞。”
你當天牢是什麼名勝古跡麼？蘇奉靈在心中碎碎念。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
蘇奉靈清了清嗓子“我有太子給的腰牌，進出天牢倒是不難。”
“你們太子也真是煞費苦心。他也不怕別人查出來？我可是聽說那雨化田是個無惡不作的閹狗，還是那什麼惡妃萬貴妃的手下……難道太子也被萬貴妃收買了？”